细,是马房的小厮,护理马匹的水平很高,才能接触到一些贵客。
小厮通过固定的外出时间,送出消息,结果某一天,没有送出来消息,张元平早就做好了准备,直接调来一艘飞舟全家开溜。
因为他非常清楚,荆王府想要查那个小厮,有一万种以上的方法,令其说出实情。
反正三湘马上就要乱了,他提前几天开溜,并不打紧。
哪曾想,飞舟飞到一半,就被人打了下来。
不过这也证明,他跑得确实很及时,起码幸运地遇到了雷谷的人,否则的话,一家老小可能都活不了。
赵欣欣沉吟一阵,才出声发问,“你怎么想起来,在荆王府安插奸细的?”
张元平的脸色,变得坚毅了起来,“自打发现荆王可能有不轨之心,我深为警惕,既然是三湘同知,我当然不能坐视,否则何以报答天家的知遇之恩?怎奈郡守食古不化……”
“好了,别扯那些了,”赵欣欣一摆手,淡淡地发话,“我要听实话。”
张元平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声音也高了些许,“九公主,我一心为公,您不该如此怀疑我,这实在太令我们这些忠贞不二之臣……”
赵欣欣又一摆手,脸色也变得冷了许多,“要我选你家一个人搜魂吗?”
“好吧,”张元平脸色的红色,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媚笑,“我当年有些进取心,想着郡守之位,如果有缺,荆王好歹也是皇族……”
“不用说了,恶心!”赵欣欣冷哼一声,“朝廷里有你这样的官员,怪不得三湘都民不聊生了,居然没有人出头过问!”
饶是张元平脸皮再厚,听到这话,也忍不住脸一红,“九公主,这也不能怪我,朝廷对三湘郡都不闻不问,我们能做什么?一旦做得过激,逼得荆王反了,我也要掉脑袋的。”
他越说越是不平,“就算我一开始,确实是想讨好荆王,但是到了后来,我发现了他的狼子野心,我也改为了监视……”
“什么叫狼子野心?”赵欣欣冷哼一声,脸色越发地不好看了,“荆王是光宗之子,照你这么说,我也是个小狼崽子?”
“臣下该死!”张元平一抬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两记耳光,鲜血顿时从嘴角冒了出来,“我的意思是说……他不配为光宗之子。”
“握草,”公孙未明看得忍不住嘀咕一句,“这么无耻的家伙……只能在运修里出现了吧?”
“我这不是无耻,”张元平淡淡地看他一眼,“这叫敬畏……对体制,我有敬畏之心。”
“错了,你这不叫敬畏,”李永生难得地发话了,“而是利己主义者的功利心,你的心里只有功利,也敢谈敬畏?”
张元平愣了一愣之后,缓缓竖起一个大拇指来,“李掌柜果然是聪明人,不愧被九公主看重,这话说得……精辟!”
公孙未明见状,气得笑了起来,“尼玛……这根本是个变色龙,九公主,你们赵家手底下,用的都是这种玩意儿?”
赵欣欣对他可是不感冒,“他纵有百般不是,总还记得报效朝廷。”
公孙未明越发地不服气了,“我公孙家还报效了两千匹战马呢,我们提什么要求了吗?”
李永生点点头,“要不说,功利之心最易毁人,可有而不可唯……********负心多是读书人。”
张元平报之以冷笑,“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你们不过是得不到,眼红而已。”
“握草,”公孙未明脸一沉,伸手拍向储物袋,“真尼玛找死……”
“好了,”赵欣欣一摆手,“你是如何得知,双方要共同反叛?”
张元平也不想跟这两个夯货多说,见言归正传,马上恭敬地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