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扎针,依旧很顺利,朱尔寰的情况,在进一步好转。
甚至他在行针之后,过了一炷香时间,就醒了过来。
对不平真人来说,今天是个非常难熬的日子,因为他尚未学到李永生行针的精髓他真的是很努力地在学了。
紧接着,令他更难熬的事情发生了,朱主持着人将他唤了过去。
师父的第一句话,就令他心肝儿乱颤。
朱真人躺在病榻上,微笑着发话,“我以为是李永生封镇我的,没想是你,我的得意弟子啊……封镇师父的感觉,是不是特别好?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没有,”不平真人吓得直接就跪了,真的跪在地上了,“师尊对我们有大恩,何来大仇?”
朱真人微笑着发话,“你们小的时候,我管得太严了呢。”
“小孩子不懂,就该教育的嘛,”不平真人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出手封镇您,实在是……想必您也知道了,我们在用神眼为您疗伤,怕您不同意。”
朱尔寰嘿然不语,他这次是装睡,同时还准备了防封镇的手段,想要一解心中困惑。
他没想到的是,封镇自己的,竟然是自己得意的三弟子,用的是二郎庙的封镇手法,如此一来,他逃避封镇真的不要太轻松。
然而他更没想到的是,二郎神眼竟然被这几个混蛋拿来治病。
若不是他心里的好奇太多,恐怕当场就要坐起来了。
然后他就感受到了李永生针法的神奇,竟然能将他伤口处的混乱灵气化解。
到了后来,他有个微小的反应,然后他就发现,李永生已经知道自己醒了。
但是这种事,不能当场戳穿,两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将此次治疗完成了。
就算心里再恼火,朱尔寰也不得不承认,李永生的针灸手段,真的是神乎其神,而且……根本不是什么狗屁九凤齐鸣针法!
人家就是随意扎的针,简单直接,手法也没什么稀奇之处。
然而就是这样的针法,却正正地对应他体内的灵气变化。
所以他有点明白,为何三弟子会用“几近于道”四个字来形容他身为当事人,更能感受到这手段的神奇。
治疗结束之后,他强压心中的怒火,硬生生又挺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假装苏醒过来,然后就马上将三弟子叫了过来。
朱尔寰本身是比较古板的,他也知道,自己若是清醒的,肯定会阻止三个徒儿动用神眼来救自己,但是同时,他也能体会到徒弟们的苦心。
当然,他依旧比较恼怒,“你知道不知道,神眼是不能随便用的?”
“知道,”不平真人恭恭敬敬地点头,“但是……李永生会温养神眼。”
“知道你还……神马?”朱尔寰大惊失色,一挺腰,竟然硬生生地从榻上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他一直以为,李永生要弟子祭使神眼,是为了看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好准确地行针,却没想到,人家的行止,还有别的深意。
“他确实懂得温养神眼,二师兄可以作证,”不平真人赶忙将事情经过解释一遍。
朱主持听完之后,久久没有说话。
好久,他才慢慢地理出了头绪,“祭使神眼……难道是要化解神眼反噬之力?”
“是的,”不平真人重重地点头,“他对神眼的温养阵法,也是针对性的……”
朱主持又愣了好一阵,才叹口气,“果然是……神乎其技啊。”
针对性地修复准真器,这里面的难度,没谁能比他更清楚身为主持,他也曾经尝试过找人修复神眼,不过,真的是无能无力。
“不行,我要去温养之处看一看,”朱尔寰是个果断的人,此前他可以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