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灵丹算是中土国的制式丸药,不但常见和便宜,而且是万应药,提神防暑用它,治疗蚊虫叮咬也用它,跌打损伤还可以用它,还可以治小儿夜啼。
它有轻微的解毒功效,用到眼下就足够了。
英王却是没有忽略了其中一句话――檀香薰了没多久。
他对着李永生微微一笑,举起了酒瓯,“这得多谢我们的小神医,最先喊出了有毒,李小哥,来,我敬你一瓯。”
李永生也是一笑,举起了手中酒瓯,“不敢当,祝殿下身体康健,长寿永昌。”
这一次,他算出够了风头,现在必须低调了。
众人闻听说,此毒不甚厉害,也就纷纷放下心来,海西郡守也主动敬李永生一瓯,还邀请他闲暇了之后,去海西游玩,他必然尽地主之谊。
原来他是掐着时间,借公务之名来的顺天府,顺便参加寿宴。
接着,又有七八人跟李永生对饮,这实在太正常了,英王遇刺,这是多大的事儿啊,若非李永生喊破奸计,大家都要跟着倒霉。
事实上,只冲这年轻人没有让自己中毒太深,就足够大家感激了――刺客在刺杀了英王之后,会如何对待手脚无力的宾客,这谁也说不清。
英王也频频举起酒瓯,向在场的宾客表示感激。
刚才的场面太过混乱,他也记不住谁帮过自己什么了,但是在那两个舞女出手的伊始,他还是比较镇定的,那时谁做过什么,他隐约记得一些。
李永生又干掉一瓯酒,他身边的宁致远低声笑着发话了,“永生,今天表现如此出众,成为英王府的乘龙快婿,指日可待啊,呵呵。”
李永生知道,这货的话,有时候不能全信,所以也只是微微一笑,“那还得多谢宁公公,如非你相邀,我今天还真进不来英王府。”
“看你这话说得,”宁致远低声嘟囔一句,“没有我,你也一样能进来,倒是你如此大出风头,对我来说,不知道是福是祸了。”
此刻他的心里,确实是百感交集,一来是有点嫉妒李永生,二来则是担心,自己是不是坏了今上的好事。
他请李永生来,主要是想看一看英王的狼狈,现在今上虽然对他很看重,但他终究不是权臣,在这种剑拔弩张的现状下,他感觉自己的荣宠有减少的趋势,才变着法儿地弥补。
李永生大致能理解他的心情,于是笑一笑,“我是你带来的人,防止了英王被刺杀,正是表现了天家对皇叔的关爱,你这是立功了。”
立个屁的功!宁致远再明白不过了,天家肯定表面上会表现得欣欣然,但是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那还真的难说。
而他不是朝廷的官员,在宦官口中,朝廷又被称作外廷,有别于内廷。
外廷官员立了功,会得到丰厚赏赐,就算天家不想给,也有无数同僚帮着争取,有功必赏,这是天家都无法阻挡的。
但是内廷就不一样了,天家的心情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浮云。
这也就是弄臣的悲哀了,论功行赏基本上跟他们无关,在这件事里,就算天家表面上开心,但是怀恨在心的话,宁致远的前途,就会出现巨大的阴影。
更苦逼的是,宁公公虽然心里清楚,却还无法跟李永生解释。
所以他只能扬一扬眉毛,端起酒来轻啜一口,然后苦笑一声,“但愿就像你说的那样吧。”
不过下一刻,他又想到了一个要点:这李永生,可是天家也赞赏过的,到时候天家责怪起来,我说是此人所为,想必也不会受到太多的责备。
他正待开口,问一问那《赵氏孤儿》的话本,猛地大厅外走来一人。
来人是外府的主管,他进大厅之后,冲英王行个礼,大声地发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