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钻营心无敬畏,朝廷失了立朝根基,正是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腐朽总是从上层开始的,李永生的嘴角抽动一下,却懒得再说了。
而老供奉却提了出来,“按部就班地发展,确实慢了点,但重在厚重,可是我想请教一句:厚重便无隐患滋生了吗?”
“纵有隐患,但根基尚在,”李永生意兴索然地回答,“我也说了,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在场的人尽皆默然,良久,张木子轻叹一声,“终是逃不脱兴衰轮替,兴替原本是大道。”
英王心思机敏,少不得又问一句,“那第二策呢?”
“第二策嘛,”李永生微微一笑,“不可说,眼下说不得。”
老供奉的瘾也勾了上来,眉头一扬,“如何不可说?你知他是英王,可知我是谁?”
李永生又是一笑,“便是老供奉真身在此,也是说不得的。”
“真身?”张木子听得眼睛一眯,随后笑了起来,“真君何必跟我们小辈开玩笑?”
“咦?”老供奉眯着眼睛看着李永生,“小哥眼力不错,师承哪位老友?”
李永生继续笑,同时还摇着头,“不可说,真的说不得,英王殿下也知道,我意不在官府,跟真君并无冲突。”
老供奉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咳咳,”张木子轻咳两声,“三月三是真武帝君诞辰,家师曾言,许久不见无心真君了,真君既然能观礼玄女娘娘寿诞,何妨前往北极宫一游?”
“嗯?”老供奉斜睥她一眼,“这位小道长师从何人?”
他当然听出来,对方是不容他动手,是以出声威慑。
“家师为北极宫三宫主,”张木子又一拱手,毕恭毕敬地回答,“名讳不敢言。”
“是她啊,”老供奉轻哼一声,“你家二宫主,我是好久不见了,有些挂念。”
张木子沉吟一下,李永生却笑了起来,“二宫主说了,想见他,我可以代为通告,真君确定要见他吗?”
“就你?”老供奉眼睛一眯,上下打量李永生几眼,似乎是才认识这个人一样。
良久,他才哼一声,“你能联系上那瘸子?”
瘸真君失踪,别人不知道,真君级别的人,哪个不晓得?
“我有瘸真君拜帖,”李永生摸出一块玉简在手上,淡淡地看着对方,“老供奉……愿接?”
老供奉虽然只是一具化身在此,但那是真君化身,神通广大,神念在玉简上一扫,只觉得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正是那老对头的。
至此,他再不敢怀疑,对方能联系上瘸真君,而且他刚才出言试探,说的是“瘸子”两个字,对方也还了“瘸真君”三个字回来。
那么就说明这个李小哥,背景还不是老瘸子,真要是那厮的弟子,哪敢称呼“瘸真君”?此人的后台,还要强于老瘸子,才敢这么说话。
至于说老瘸子的玉简,他才不会接,那厮一般不找人麻烦,谁家有草菅人命等大罪,丫才会找上门去,出手就是狠手,据说因此积攒了不少功德。
而瘸真君行事虽然不着调,但上门收拾人的时候,一般都会下拜帖,对上小势力也不例外,不是威胁恐吓的意思,而是表明我要堂堂正正地来。
左右不过是沽名钓誉之举!
老供奉心里腹诽,但是这帖子他还真不能接,一旦接了,瘸子绝对有胆子找到天机殿去,到时候事情就不好收场了。
他对瘸真君的行事,不怎么看得上,但是对其战力,那真是不服不行――北极宫的第一高手!
再想一想,李永生背后,应该还有一个起码跟瘸子比肩的存在,他有再多的想法,也得收起来,现在的中土国,真的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