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是子孙常住,在积极地向十方常住靠拢,所以四大宫的庆典日,他们都办,四大宫也支持这样的行为,毕竟道宫也需要宣传,也需要黎庶的支持,哪怕他们并不需要香火愿力。
李永生和张木子也去了,毕竟是个庆典日。
观风使对九天玄女,并没有什么敬意——她也承受不起,但是既然入乡,何妨随俗?
更别说赵欣欣做为玄女宫的弟子,虽然不能在玄女山参加庆典,这样的活动还是要来的。
一大早,李永生、张木子和吴小女就来到了玄天观外,而此刻玄天观门口,已经聚集了近千号人,不少人都是乘坐豪华马车来的,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李永生和张木子都没兴趣去人堆里挤,但是吴小女执意要进去上香,她觉得现在自己生活得如此舒心,必须要感谢一下什么才好。
——好吧,她也不知道该谢谁,那就见谁谢谁好了。
李永生拿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在玄天观的前院停下,跟小道童讨要了一张木桌,摆在房檐下,又取了两条长凳过来,跟张木子坐下。
小道童识得张木子,还弄了一壶茶过来,他们这待遇,在进香的人里,也是一等一的高了。
过不久,又有香客过来,坐在长凳上歇脚。
还好,这些人能来玄天观,多也是心存敬意之辈,倒没有人不开眼到去动桌上的茶杯。
有意思的是,有两个女香客坐着聊了起来,听说话的口气,是下面府城来的,又说起香火来,一个年纪三十多岁的妇人说,此次前来要多烧几柱香,保佑夫君在官场不被小人所害。
李永生和张木子听得相视而笑,中土国的道宫是做功德的,不求香火愿力,不过下面小民知道的太少,纯粹是乱烧香。
不但吴小女这底层民众如此,这官员的妻子,竟然也是这样。
不过道宫从来不纠正这样的错误认知,有信仰的黎庶,总比没有信仰的黎庶要好,无信者做事,容易没有底线。
而且中土国周边,很有几个国家是修香火愿力的,道宫若是宣传,我们不修香火愿力,那相当于是把黎庶往外赶,是变相资敌。
不过另一个女香客,却颇有点意外,“官府中人不是修气运的吗?为何还要在道宫求庇护?气运旺,仕途自然就旺了。”
看得出来,她对官府中人到道宫烧香,相当不以为然——其实这已经犯了官府的忌讳。
少妇闻言,不以为然地笑一笑,“反正心存敬畏是没有错的,玄女娘娘也是有大来历的,不是那些没有根脚的野路子。”
旁边一个中年男香客闻言,出声调笑这少妇,“你家夫君的上官若是得知,你来道宫烧香,少不得要治他一个心不诚之罪,反是不美。”
少妇刚才那句话,说得就比较含糊,现在见有人追究,忍不住冷笑一声,说话也尖刻了起来,“只修气运有用吗?天大的努力,也比不过会投胎的,你们只看到我为夫君烧香,不知道多少官府中人,亲自来烧香呢。”
说闲话那厮,原本就是逗个乐子,眼见少妇恼了,讪讪地笑一笑,转身离开了。
另一名女香客眉头一皱,“不会这样吧?官员亲自来烧香?”
“你哪里知道,最近可是不太平,”少妇摇摇头,“天家吐故纳新革除积弊,烧香的官员可多了去啦。”
说完这话,她站起身匆匆而去,显然也是知道,自家说的东西有点敏感,不如避开。
另一名女香客也没待多久,十几息之后离开。
李永生和张木子对视一眼,齐齐一叹,“本朝气象,不复当初了。”
然后,张木子就是一愣,“你怎么也看得出来?”
她是北极宫中人,宫里的典籍中,记载了无数次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