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多,”搂着他的大汉,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抽了过去,“你走不走?”
这一记耳光势大力沉,直接将鲍大河的嘴角抽出了血。
他原本就不是个胆大的,闻言忙不迭点头,“我走……不过,能让我回家取点钱吗?”
豪哥对于“孔老板”三个字,没啥反应,不过听到“王卫国”三个字,眼睛微微一眯。
大汉却不管这些,抬手又是一记耳光抽了过去,“没钱先欠着,豪哥这点钱也垫不起?你当别人都是你这种穷逼?”
鲍大河只觉得脸上发麻,耳鼓膜嗡嗡做响,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但是他心里,还是要忍不住腹诽:你丫都知道老子是穷逼了,还来找我逼赌?
见鲍大河老老实实上了马车,大汉扭头看豪哥,讪笑着发话,“豪哥,这种小喽啰,几个耳光上去,他就服帖了,您还是太仁义了。”
“仁义尼玛个头啊!”豪哥气得扇了他脑门一记,“劳资还没让你动手呢,你个夯货……知道王卫国是谁吗?”
“不知道,”大汉摸一摸头,憨厚地笑了,“不过他又不是王卫国,连姓都不一样。”
底层的混混们,普遍就是这种认知,你认识什么人,扯淡得很,劳资收拾的是你,又没收拾别人——那厮还报出孔老板的旗号呢,那又怎么样?
“你小子,”豪哥指一指他,是彻底地没话了,他总不能说,王卫国是郡工建房副房长。
褚三的经营范围很广,南门外的采石场,也是被他控制的,每年供应工建房不少石材,虽然跟官府打交道,赚得不算太多,但是胜在数量巨大。
所以豪哥知道王卫国是何方神圣。
不过眼下,事情已经做下了,再说其他的也没用了,总不能让上了车的肥羊再跑掉,他只能暗暗宽慰自己:也是啊,咱连孔老板都不怕,还怕这小小的王卫国?
但是他还是找了个时间,去见褚三,把事情说了一遍。
褚老三闻言,也愣了一愣,然后才冷笑一声,“已经是这样了,就别想那么多了……不过这个李永生,这次坑得咱们好惨。”
豪哥闻言,忙不迭地为自己开脱,“我问过了,这鲍大河也不过是王卫国夫人的表亲……关键是有这个契机,咱们以后可以对工建房的人下手了。”
一直以来,褚三的赌场都只面对社会人,对官府中人并不多,原因很简单——赌场本身就是不合法的,再拉官府中人下场赌博,这欠债如何催讨?
现在能欺负一下王卫国的小舅子,以后岂不是可以对工建房其他人下手?
能对工建房的人下手,那对教化房、农司,不是也可以了?
“你想多了,”褚三淡淡地回答,“在我之前,胡四就是对顺天教化房的人下手了,结果被教化房组织了上千名高修生,直接拿他的赌场做试炼任务。”
这段公案,豪哥也知道,当时胡四招惹的对手,只是一个养正室的制修的夫人,那女人还不了赌债,要被卖进窑子里,这制修受不了气,直接将事情闹大了。
高修生不算什么,但是上千名,那真不是一般混混扛得住的,那一仗,高修生死了十几个,混混当场死了四个,最后官府出面大索,杀了三十多个,判了一百多个。
正是因为胡四倒台,褚三才崛起了,当初胡四的场面,可是比褚三还要大很多。
褚三爷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发话,“这次有李永生扛着,做就做了,但是小豪,你一定记住,做咱们这一行,永远不要跟公家人斗……遇到软柿子,可以捏两下,千万别去碰硬茬。”
那鲍大河就是软柿子了呗,豪哥心里做出了定义。
所以,鲍大河就惨了,第二天凌晨卯正时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