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荐各房负责报备就行了,但是此种事情,还是屡禁不绝――做了巡荐使,就得靠类似的事情刷名望啊。
反正不管怎么说,既然是军地合作,起码要去巡荐房报备一下。
小校见这厮说话老道,心里的轻视顿时收了起来,他上下打量对方一眼,警惕地发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少那么多废话,”李永生一摆手,不怒而威地发话,“你就说报备了没有……军地若是敢‘私’下勾结,后果你自己清楚!”
这手续怎么可能办得下来?小校太清楚这一点了,军方倒是不用太在意巡荐房的干涉,但是道宫在做功德挽救黎庶,军方反而要去抢地,巡荐房不跳脚大骂加上书才怪!
而且事实上,他也不是代表军役房来的。
觉得对方难缠,他沉‘吟’一下,还是实话实说,“我是镇南公府的,征用这块地,是公爵府的意思,何须报备巡荐房?”
“镇南公府?”张木子的表情,是要多怪异有多怪异了,“小小公爵府……活腻歪了?”
公爵府当然不是小小的,事实上公爵的地位极高,品级等同于三院,还高于六部,军役部部长陈布达见了镇南公,也要执下属之礼。
但是对道宫而言,公爵府真还不如军役部,差得太远。
哪怕是军役房出来的小校,张木子也不敢轻易动手,但是公爵府的人,她看不顺眼的话,说杀也就杀了,不用有太多顾忌。
公爵再大,大得过军方背后的整个朝廷?
所以在张木子嘴里,镇南公是小小的公爵。
小校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就算不是征用,这里也是镇南公买下的地,你道宫为何要强行霸占?”
“咦?”张木子冷冷地瞪他一眼,“那你方才说,是军方要征用,为何欺瞒于我?”
最后几个字,是她从牙关里蹦出来的,很显然,对方若是不能给她一个说法,她就打算给对方一个说法了――欺瞒道宫的罪名,可是不小。
“那是我们给阁下留的面子,”小校不动声‘色’地回答,“道宫强占公爵之地,传出去大家都不好听。”
这理由勉强成立,张木子的脸‘色’却未见任何好转,“这里的镇长,都不知道此地属镇南公所有……这地何时买下的?”
小校犹豫一下,硬着头皮发话,“买下已经好几个……时辰了!”
“竖子!”张木子抬手一道白光,就将小校打飞出去,“欺人太甚!”
小校直飞了七八丈,才跌落在地,打了几个滚,一口血喷出,再没起来。
“这位道长,火气太大了吧?”不远处走来一名中阶司修,面无表情地发话,“不管怎么说,你强行占了他人之地,最好赶紧搬走,不要玷污了道宫的名声。”
张木子斜睥着他,“你又是何人?敢嘲讽我?”
“我在郡工建房公干,此来做个见证,”中阶司修抬手拱一下,面无表情地发话,“道友云游至此,却不见挂单,还是速速离去的好。”
道人云游挂单,这是一项制度,不过严格执行的,只有幽州郡一地,像去年年底,北极宫四大真人南下,也没谁去挂单。
然而,制度既然称其为制度,那就是可以拿来说事的,张木子若是路过巴蜀郡就算了,她在这里已经呆了半个多月,没有去十方丛林挂单,官府真要追究起来,道宫也不能说什么。
张木子却是彻底地无语了――握草,我在这里努力做功德,你们绞尽脑汁算计我?
敢再不要脸一点吗?她无力地看李永生一眼。
李永生抬手‘揉’一‘揉’额头,“我确定一下……这块地应该是益州府的,你郡房下来,益州府工建房同意吗?”
中阶司修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