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是被博灵郡军役房收拾过,心存怨怼。
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实在太常见了,当时她就没表态,现在听到李清明又提起,所以点点头不说话,看他想说什么。
“我想要他帮我驱毒,他说不治军人,”李清明大声发话,“关键是他说能治……我这毒,不是捍卫中土国受的伤?”
坤帅扬一下下颌,“嗯,你继续说。”
“我想抓走他,为我疗毒,”李清明真不愧是浑人,大喇喇地发话,“所虑的就是他对曲老有恩……曲胜男我也不怕,就是怕您多想。”
“你个混球,”坤帅气得骂他一句,“那是朝阳大修堂的修生,你敢动手?”
那厮身边还有道宫的人,那又如何?李清明对此心知肚明,他很干脆地表示,“他总有出修院的时候,我在修院外抓他不就行了?”
坤帅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抓走之后呢?”
“他能帮我驱毒的话,我当然会重金感谢,”李清明理所当然地回答,“我不怕他拿假手段来瞒我,怕的就是您误会。”
坤帅不屑地看他一眼,“郎中用假手段,你能看出来?还是你防得住?”
“我自有办法,”李清明很无所谓地回答,他之所以被人看作是浑人,就是做事不讲理,敢治坏我……信不信我弄得你生不如死?
当然,李永生若是愿意尽心尽力治他的话,他真的不吝重赏。
事实上,他毒伤发作的时候,也是很痛苦的,他自问,那种程度的痛苦,绝对不逊色于曲胜男。
然而,他是个要强的人,又因为坏脾气,得罪了一些人,甚至因为苗裔的身份,在李家目前也是强行压制住那些人,万一被内廷和军方视作不堪使用,后果真的太严重。
所以他不想宣传自己的痛苦――只能默默忍受。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如果能祛除沉疴,恢复化修的身份,再往上走一走也是正常的,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在军役部只挂个闲职。
“我不答应,”坤帅淡淡地摇头,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我不方便动连鹰,但是在京城保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他对军方有怨怼之心啊,”李清明的声音大了起来,“说不治军人!”
“切,”坤帅不屑地哼一声,“不治军人?他可是治了小曲……你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reads;大神修炼守则。”
“我跟那姓连的小子也没交情,”李清明觉得自己的委屈大了。
少不得,他将事情的原委说一遍,最后还强调,“……我打了那厮一顿了,但是李永生还是要记恨在心,莫不成要我将他踢出军队?咱军方什么时候这么软弱了。”
“降头一事,也是他提出的?”坤帅还真不知道这个。
此前,她还在埋怨,嫌军方和捕房没能力,让导致她不能出行。
若是李清明一来,就讲明这一节因果,坤帅大概会认为:这李永生也太不晓事了,怎么就不知道配合一下?
但是现在,她就觉得军方太笨了:除了欺负一下老实的修生,你们还会做什么?
人家提出了降头的可能,你们反倒要带走有功之人?
所以说,先入为主真的太可怕了,而坤帅虽然精明,终究是个女人,女人大多是感性的,更别说她还已经表态了,不许李清明动李永生。
要不说,说话的顺序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李清明属于大事精明小事糊涂的那种,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话的顺序出了问题――他怎么可能知道,坤帅本来是想出京的?
所以他固执己见,“非常时期,那么大的事儿,为什么不能拉走他调查?”
“你们这帮娃娃,现在也就只会欺负老实人了!”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