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听说了,南城褚三我尚且不放在眼里,谁要算计您,得掂量一下后果。”
吴妈妈也听混混邻居说过了,这小李子的来历,相当强横,但她还是拿起金馃子,执意地塞到他手中,“小李子你不怕,我怕啊……京城里过路的好汉太多,做一票就走的,也实在大有人在。”
她虽然只是个稳婆,但是常年走家串户,听说过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李永生笑了起来,“庆典时期,谁敢作乱?真的想被族诛吗?”
吴妈妈悠悠地看他一眼,一指门外斜斜的雨丝,“庆典就像这雨……总要过去!”
“这话太智慧了,”李永生笑眯眯地竖起一个大拇指来,“那我就……收起来?”
吴妈妈狠狠地点点头,“必须的!”
李永生很随意地收起了两个金馃子,又摸出两块银元来,“这点小钱总是可以的吧?”
“你这孩子,”吴妈妈很无奈地看着他,缓缓摇头,“我真的不需要,如果你一定要表示诚意的话,请我吃顿饭好了。”
“您那点胃口,”李永生笑着摇摇头,“一次怎么够?一百次好了。”
吴妈妈眉头一皱,伪作发怒,眼中却是满满的笑意,“够了啊,小李子!”
你再叫一声小李子试试?李永生是真的想抓狂了,“你要是不让我请,我就让褚三出面,夺了你的家产……信不信我真做得到?”
我勒个去的,吴妈妈无奈地翻个白眼,苦笑一声,“你这诚意……还真是满满的。”
她看这孩子实在太顺眼了,虽然任性了点霸道了点,但是心地……真好啊。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李永生很干脆地发话,不容她推脱,“两块银元你也收起来……握草,这屋子竟然漏水?”
雨慢慢地密了,雨水从房顶上掉落下来,发出滴滴答答的轻响。
吴妈妈从床下搬出几个豁了口的大碗,还有没了颈子的瓦罐,很娴熟地将它们摆放到位。
其中一个瓦罐,直接摆在了床上,她解释一句,“雨若是下得久了,这里也要漏。”
李永生狐疑地看着她,“就这房子……你也想养老?”
“我若是能翻新一下房子,卖上百银元不成问题,”吴妈妈笑着摇摇头,“你这孩子,真是不懂得民间疾苦。”
李永生这才反应过来,中土国跟地球界不一样,在地球那边,京城里有间平房,那就太宝贝了,房子再烂再破,卖出天价没有任何问题。
不说学区房什么的,只说等着拆迁,就占老大便宜了。
中土国的京城,肯定也有拆迁,但是这里一说房子,就是连房子带地,没有土地使用权之类的玩意儿,更不存在土地使用权续费。
所以房子的价值,主要看房子本身的好坏——事实上,京城的人不认为地有多么值钱,买了你的房子,就是连地都买了。
最关键的是,在京城起新房子,费用很高,这本身就是个温饱型的社会,资源相对匮乏,一砖一瓦都所耗不菲reads;蒸汽时代的巨龙。
吴妈妈所在的是棚户区,房子价值本身就起不来,再有钱的人,也不会花钱买这里的房子,而她的房子破烂成这样,想要翻新修成好房子,没有三五十块银元下不来。
就像地球界的农村,盖一次房子,起码得积蓄十来八年的家用,这里也一样。
“我是不懂民间疾苦,”李永生笑着点点头,不以为意地回答,“那您给说说呗。”
外面下着雨,左右是无事,吴妈妈便用自己这几十年的经历,向年轻的小家伙讲述着人间疾苦。
张木子听得没太大兴趣,民间疾苦她听说过一些,但是道宫高高在上,早就超脱了很多低级的世俗烦恼,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