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话的口气,于是眉头一皱,淡淡地发问,“你在问我?”
仅仅这四个字,就把褚三吓了一跳,他敬畏曲胜男,也有点头疼朱捕长,但是直接面对李永生这年轻人时,他并没有多少压力――起码他不会诚惶诚恐。
听到对方这么说话,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态度有点随意了,于是干笑一声,“我是说不管沉河还是打杀,阁下吩咐一声即可,不劳您动手……务必要让您满意。”
李永生淡淡地看着他,也不说话,恭维背后有陷阱,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他一旦出口,铁铁的一个“授意”跑不了,当然,褚三可能只是想巴结自己,不会拿此事做文章,但是他又何必留下这么个隐患呢?
看了一阵,他微微摇头,转身就要离开――没办法,人蠢无药医啊。
这尼玛……也太吊了吧?褚三目瞪口呆,一个字都不说,你让我如何发落这些兄弟?
而且,现在的局面,加上马上有一个去护城河求大道的,你到底满意了没有?
就在此刻,有人高声叫了起来,“李大哥,五道坊我熟!”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说自己有办法的,四个人里只有他是被打断了双腿,没有挑断手筋脚筋的。
李永生顿住脚步,缓缓回头看一眼,“倒还有个不算太蠢的。”
握草,褚三就算再愚昧,他也明白过来了,于是抬手一拱,“阁下所说之事,交给我了,城南打探消息,没有比我们弟兄更在行的了。”
李永生微微颔首,“不要让我等太久。”
“这里还有一点小心意,”褚三走上前,递了两个金锞子过来,笑着发话,“就当给您压惊了。”
李永生并不伸手,淡淡地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这尼玛什么世道,连金子都送不出去了?褚三撇一撇嘴,一回头又看到那不太蠢的家伙,微微颔首,“行,小子,今天属你造化最大。”
这位终于长出一口气,“那也是托了三爷的面子。”
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嘛,褚三狠狠地瞪他一眼,“先把腿治一下,明儿起开工……几天能问出来?”
“三爷,我还不知道对方要找谁呢,”这位苦着脸回答……
李永生也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什么人,不过他相信,这些地赖子找人的效果,一定强于一般人,尤其是在平民棚户区地段,他们的消息很灵通reads;此男有“病”。
今天行针的效果不错,地赖子也终于晓事了,不枉他昨天留下的手尾,于是他背着双手,在五道坊溜溜达达。
酉初的京城,日头已经西斜,但是空气中的燥热不减反增。
走着走着,或许是受了天气的影响,李永生的心里也生出一丝焦躁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线索啊。
就在此刻,他的身后响起了铃铛声,不用看他就知道,后面来了马车,于是他往墙根边靠一靠,打算让过马车。
不成想那马车在他身边停下了,他侧头一看:咦,任家的马车?
车帘一掀,走下一个人来,那是一个令人惊艳的美女,身着玉色的宽袖短衫,半截小臂纤细而丰润,下身是浅藕色长裙,露出一小截白生生的小腿。
来的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任永馨。
她一侧身,又抱下一个小女孩儿,却是永玢。
李永生干笑一声,抬手打个招呼,“这么巧啊。”
“李永生你什么意思啊,”任永馨皱一皱眉头,很不高兴地发话,“永玢小孩子胡说两句,你跑来五道坊干什么?”
李永生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我肯定有我的想法嘛,不过,用不着跟你解释吧?”
“关键是我得给你解释,”永馨没好气地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