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足够无知才行。
四名内卫并不回答,走上前将褚三围了起来,才冷冷地发话,“褚老三是吧,跟我们走。”
这尼玛……居然不是误会?褚三的眼珠不住地转着,浑身的酒意全化作了冷汗――谁这么大手笔,竟然请出御林内卫对付我?
内卫的权力极大,但主要负责的还是保护,主动出手抓人非常罕见,很多官员甚至指使不动身边的内卫做这种事。
他勉力笑一笑,“诸位大哥,不知哪位大人召见小的?小的也好备份厚礼。”
“少废话,”带头的汉子冷哼一声,“你告诉我,走还是不走?”
“我走,我走,”褚三硬着头皮点点头,他在京城发展得不错,不想就此亡命天涯。
四名汉子挟持他上了一辆普通马车,扬长而去,褚老三倒是也有几个不怕死的小弟,远远地缀着这辆马车。
车行了小半个时辰,停在了来去书苑,褚三和跟踪的人齐齐松了一口气:这也是个商业场所,并不是可以动用私刑的深宅大院或者荒郊野外。
四名内卫裹胁着褚三走了进去,根本不理会吊在身后的阿猫阿狗。
事实上,他们也有这个底气,内卫行事从来不遮掩――捕房都无权过问。
将人带到一个小亭子处,四名内卫默默地退下。
褚三茫然地看一看面前的一桌人,五女两男,有老有小,七人自顾自地吃喝聊天,根本没人看他。
对方不说话,他也就不说话,乖乖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大丈夫必须能屈能伸――主动开口的后果,绝对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不知道站了多久,上首的老妇侧头看他一眼,淡淡地发问,“城南褚三?”
“正是小的,”褚三抬手一拱,弯下半个身子,恭敬地发问,“敢问老人家是?”
“一个乞骸骨的老不死,比褚三爷名气差远了,”老妇幽幽地叹口气,“我是早就该死的曲胜男,三爷不识得,也是正常。”
褚三先是一怔,然后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咚咚地磕起头来,“曲老饶命,小人一向景仰您,其生也晚,不得瞻仰尊面,如有什么不敬之处,任曲老打杀。”
这一刻,他是真怕了,他在官府里见到个化修,也不会怕到这样的程度,若是对头的话,他甚至可能只有稍稍的表面恭敬。
但是曲胜男是何人?军中耋老坤帅心腹,是活着的传说,这样的人想杀他,根本都不需要找理由――最多事后寻个由头就是了。
听曲老的话,大概是自己手下的人,不知道谁做差了什么,惹得她老人家大怒。
他足足磕了三四十个头,额头的血都流到了地面上,然后才听到一声轻哼,“这里是文雅之地,起身!”
他立刻停下,乖乖地起身,甚至都不敢为了表示诚意,继续磕下去――在这种能轻易碾死自己的人面前,任何主见都不要有,乖乖听话才是正理。
“这是我的恩人,”曲胜男指一指身边的年轻男人,缓缓发话,“褚三爷给我这老不死一个面子,放他一马,可好?”
“曲老您饶命,”褚三吓得不住拱手,“这位兄弟……这位大哥的事儿,明日午前,我小褚定然给您一个交待!”
他不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堂堂的曲胜男,居然动用御林内卫将他带来,绝对可以确定事情是他的人做的。
曲老的愤怒,他也感觉到了,什么“给个面子”“放他一马”,这种反话,听错了会死人的――他不尽快给曲老一个交待,能活着逃出京城都是不错了。
那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那个瞎了眼的家伙。
于是他深深地看李永生两眼,将其相貌牢牢地记在心中――很好记的相貌,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