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只要你的价格合适,我当然可以卖。”
“郡中头名,却不是我能担保的,”图元青也是玩文字出身的,哪里会上这种浅显的圈套?“我只能说,我愿意支持你。”
你愿意支持我?李永生又觉得自己的大脑不够用了,你这一票,我本来算成铁票的——铁定丢的票。
他微微摇一下头,“脑子有点乱……到底发生了什么?”
图元青嘴巴一撇,很无奈地看着他,“你这话本,是自己写的吗?”
“我去!”李永生气得一翻眼白,“怎么人人都这么问我?当然是我自己写的!”
“你知道这话本……想到过这话本的后果吗?”图元青追问。
“当然,”李永生很干脆地回答,“为今上冠礼、登基三年贺。”
这话回答得有点莫名其妙——征文可不就是为这个?
但是这话别人说得,偏偏他这个话本作者说不得,《拯救战兵雷锋》,怎么也看不出是为了庆贺今上冠礼。
搁给一般人看来,根本是个毫无关系的故事嘛。
然而,他还就这么回答了,回答得理直气壮。
一听他这语气,图元青就明白了,李永生这个话本,是有目的创作的,而且绝对是原创。
这一阵,输得真是活该啊,他叹口气,“所以,我当然要支持你。”
李永生愣了好一阵,微微摇头,“真听不懂,能说明白点吗?”
“我不支持你,就会成为反对派,”图元青轻描淡写地回答,“已经有人说了,我不支持今上的庆典……这纯粹是胡说八道。”
他最郁闷,就郁闷在这里了。
当他发现,涂得利想要抢夺的话本,似乎有点名堂的时候,已经晚了。
毫无疑问,肖田遵和林锦堂已经发现了话本背后的内容,才会那么认真积极,而他却纵容涂得利强取豪夺。
这不是利欲熏心,纯粹是花样作死啊。
自从发现危险的时候起,图元青就果断地跟涂得利划清了界限,反正你是言德室的人,跟我图某人,没什么关系的嘛。
这时候,他就顾不得考虑涂得利抛弃言德室投奔他,固然是有自己的利益诉求,也是能为他带来好处的。
事实证明,他的决断非常正确,接下来的时间里,肖田遵和林锦堂,同时大力宣扬《拯救战兵雷锋》,这个大力,不是说在舆论里的大力,而是在评委中,不着痕迹地推广。
润物细无声,便是这样了,细碎的春雨飘下来,固然能湿透了土地,但是某些穿得单薄的踏春者,少不得就要领略那刺骨的倒春寒了。
更糟糕的是,有些事情,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因为图元青在此事上态度暧昧,不少人私下里说,图教化长对今上登基庆典,似有不满。
不满个毛线啊,能登基的就那么几个人,也都不姓图,能不满个什么?
错了,图教化长固然跟登基无关,但他可以抱有同情先皇、反对光宗的态度。
想当初,都有人敢惦记上武宗的庙号,可见朝堂之中,是有黑光宗的土壤的。
图元青隐约听到这传言,头皮都要炸了:卧槽,终于知道那点不安来自于哪里了。
他为人一向谨慎阴沉,当初发现问题,就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此刻真是气得肝儿疼:今上方才弱冠,有大好的日子,我得脑抽到什么程度,去跟今上作对?
至于说此事后面,有没有某些人在推动,图元青顾不上想,也没时间去想,他首先要做的,是表示出对原创者的善意,如此一来,种种留言不攻自破。
图元青也不认为,李永生一个区区的本修生,会有多么难对付。
不过现在看来,这家伙还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