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鳞片与岩石摩擦的琐屑声不断,曼蒂一直保持着半跪持械的姿态一动不动,盯着面前几乎浑身上下都披着一层黑色龙鳞的娇小女孩,杀意内敛着,只等着合适的时候爆发。
好消息是,零腹部的伤口在龙血活化的状态下已经愈合了,那些龙鳞就是最好的缝线,严严实实地护住了新长出来的肌肉和皮肤。
而坏消息显而易见,如果零撑不过这龙血精炼的阶段,那她就得被曼蒂痛下杀手除掉。
也就在曼蒂几乎以为这女孩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干草堆上的零忽然抬头,望向了一个方向,嘴唇轻微蠕动了一下,就像呢喃了什么话一样。
那几句话很短促,曼蒂没听清,大致只能分辨出那是俄文,她发现对方那双耀眼的黄金瞳一直保持盯着一个方向,蜷缩着身体,孤独地环抱着自己。这时候的她不像是那个卡塞尔学院里的真空女巫,在曼蒂眼里更像是在被另一个孤独的怀抱所安静温暖的孩子。
这个冰一样的女孩垂直头,神态那么的平静、执着,银牙无声咬合着那些痛苦与呻吟,即使嘴唇和舌尖破出鲜红的鲜血,也维持着一动不动的静默状态。
她从来都没有失去意识,哪怕一分一秒。
曼蒂收起潜水刀,重新给手上充当毛巾的衣服打湿凉水继续擦拭身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支撑着零,但很显然,她可以看出,这个女孩似乎也是一个执着之人,在不达到某种目标和使命之前,她是不会轻易死在这种奇怪的地方。
零的目光所眺望的方向,那是洞穴之外的日光,再更远的方向,穿透高大厚实的峡谷与断崖,那是尼伯龙根岛屿的海滩,黄金连绵的美丽沙滩,一个又一个的浪头打在沙滩上,一个人影悄然在白沫中被送上了岛屿。
沙滩上的人影爬了起来,打了个嗝,大概是海水喝饱了,他茫然地看了一眼周围那金灿灿的海岸线,以及远处发出着不明嚎叫的原始森林以及山峰,头发上挂着一根海带垂在左眼前,看着这一幕好久才愣愣地吐出一句,
“唉我去,路鸣泽,你他妈的给我干哪儿来了?这还是马尔代夫吗?”
&nnkey的队伍,人在东瀛心在花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