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用力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就像在疯狂甩自己耳刮子。
前脚笑完林年,后脚自己就摊上事儿了。
他两眼发直地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他还记得自己从北亰尼伯龙根回学院后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是真的躺在宿舍里无时无刻发散着负面能量的抑郁,给芬格尔都给整难受了,连夜拉来一箱劣质红酒,也别管有多劣质,好歹那是路明非记忆以来这废材师兄第一次请他喝酒。
当时也是喝上头了,芬格尔看着抑郁的路明非,猛拍他的双肩三下,疼得他肌肉都收紧了,二度暴血的鳞片差点都给拍了出来,手里拿着酒瓶子愣神地看着芬格尔那一脸严肃的熊脸,听他说,
“师弟,大难之后必有大福,逝者如斯。如果你无法振作起来,师兄.我也支持伱!堕落,逃避也不失是一种治疗自己的方式,合理的放纵或许能疗愈那些伤口!你看看师兄我,谁当年不是一条忠贞的好汉?直到被那些傻逼龙类屌了一口之后就一蹶不振了,卡塞尔学院容得下一个废材芬格尔·冯·弗林斯,难道还容不下一个废物路明非?就让我们两兄弟从今往后,在放纵和堕落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吧!”
当时路明非喝得有点大,没怎么听懂芬格尔在说什么,只觉得干他妈的,真够慷慨激昂,为废材师兄鼓舞自己这句话就当浮一大瓶,然后就“波”一声,吹了一瓶红酒,整个宿舍楼都能听见他们两个大呼小叫,舍管差点把他们的门都给踢爆了。
谁他妈要跟你一起堕落了啊!
路明非想起芬格尔在卡塞尔学院那人人喊打,以及见着漂亮师妹就流口水的模样,浑身都打抖恶寒了起来,芬格尔现在这幅模样,谁能猜到他以前是个风光的‘A’级?
听芬格尔的话讲,他以前似乎也是和路明非一样,遭遇了一次重创,然后没爬得起来,或许某一次饮酒过度后第二天从某个师姐或者学妹的床上爬起来,从今往后就自甘堕落成了现在的‘F’.哦不,‘G’级神人了。
不要啊,那种事,变成跟芬格尔一样的邋遢堕落男人,这种事情不要啊。
路明非涌起一股悲哀,内心也是悲观的,有些事情,开了一次口子,之后破窗效应就不可避免了。
死初恋之后借酒消愁,再打上一发消愁炮,自此重新振作起来.你妈的,这是什么极品烂人?
别说什么酒后乱性,烂人找什么借口都是烂人,他路明非今天烂一次,以后都摆脱不掉烂人的头衔了。
悲从心起。
路明非把裤腰带提紧了,满屋子地转,去看淋浴间,去看厕所,去看客厅,结果一个人都没见到,他正想偷偷摸摸地从正门离开,在路过客厅的连排落地窗时,他的余光忽然被窗外的风景所吸引了。
在沙滩别墅外的私人海滩小院子里,一片大好的阳光洒在远处的细软白沙上,从客厅就能见到那一隅蓝得发绿的果冻海,大理石砌的私人泳池翻涌着加温后的按摩气泡,这代表这个泳池不久前有人使用过,而在更远一些的地方,阳光透过树叶照下的,那两棵椰树之间的吊绳床上,一个穿着比基尼的美丽身影侧躺在那里,曲线优美,引人遐想连篇。
路明非没看那个美女背影的身材曲线,他的目光落到了对方盘起来的金色头发上,以及那从小练舞,尤其是练习芭蕾拥有的美丽的天鹅颈,几根细腻金色的发丝耷在后脖颈上,风一吹就轻轻撩动,让人心境愉快。
可现在路明非心情一点也不愉快,他很想死,因为他认出了这个女孩是谁。
这时候他也才发现客厅的桌上放着一份午餐,一杯枫糖加上美式松饼,还有一份煎蛋配培根和嫩滑蛋,旁边放着一张纸条:
看你睡得很熟,所以没有叫醒你,醒来之后记得吃早餐,我从主餐厅特意带回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