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兰幽的出现搅乱了我所有的局。”

凤颖淑说道“坚持你们的婚约大抵是我走错的第一步棋，却不想输了全局。”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我又没有输，因为你的确做到了，为你的母亲报仇了。”

“你比我想象的更优秀。”

凤颖淑看着龙天启说道“我很开心，安安……也会很开心。”

“你杀了我妈。”

龙天启看着凤颖淑说道。

“是，我杀了安安。”

凤颖淑坦荡的看着龙天启，这么多年，这些话，她终于说出来了。

再也不用欺骗自己的感觉，真好。

噌地起身，龙天启怒视着凤颖淑“你杀了她！”

“天启！”

伊兰幽立即抓住了龙天启的手“别冲动。”

“安安一心求死。”

龙翰墨看着龙天启说道“那时的情况不是现在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的，你那时还小，嘉昀下落不明，安安她……”“你们走吧。”

龙天启说道“永远……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龙翰墨看着龙天启张了张嘴，又缓缓将嘴闭上。

“天启，就算你想要杀了我替安安报仇，我也不会怪你。”

凤颖淑看向龙天启深呼吸一下说道“这么多年，我终于体会到了安安当初的感受，若我没有将袁家的事情告诉她，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么多年的折磨，她也一直活在痛苦之中。

“你们走吧。”

龙天启看向凤颖淑说道“我不会杀你，不是我原谅了你，是为了我爸。”

龙天启的目光从凤颖淑的面上移向了龙翰墨“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对上龙天启的那双眼睛，龙翰墨的嘴唇微微张了张，又缓缓闭上，最后只剩下一声叹息。

没有再给龙翰墨和凤颖淑说话的机会，龙天启径直离开了客厅快步上了楼。

龙翰墨看着龙天启的身影消失眼前，眼神黯淡下来，闷咳了两声。

“爸，天启他暂时可能……”伊兰幽的话没说完便被龙翰墨打断。

摆了摆手，龙翰墨缓缓起身看着伊兰幽说道“从今往后……天启就拜托你了……”语毕，龙翰墨低下了头冲着伊兰幽鞠了一躬。

“别这样，我……”伊兰幽立即上前扶着龙翰墨说道“爸，我受不起。”

“没事。”

龙翰墨摇了摇头看向凤颖淑“我们走吧。”

“嗯。”

凤颖淑看着龙翰墨点了点头“我扶着你。”

“好。”

龙翰墨点了点头。

凤颖淑扶着龙翰墨往外走去。

伊兰幽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走远，心中自是感慨万千。

过了许久，伊兰幽才收回了目光。

抬步上楼，伊兰幽在楼梯拐角处碰见了一直站在这里靠墙站着的龙天启，他微垂着头，眼眶微微泛红。

“他们离开了。”

伊兰幽开口道。

“我知道。”

龙天启应了一声。

“我还在这里。”

伊兰幽再度开口说道。

“我知道。”

龙天启应道。

“以后，我也会一直在这里。”

伊兰幽说道。

“……”没有接话，龙天启一伸手揽过伊兰幽的身子，将头抵在她的肩颈处“我很想祝福他，但是我……没有这个资格。”

死去的人是安安，他没有替母亲祝福父亲跟另一个女人的资格。

他没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