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炳然心中这么说但是也没办法,只好磨磨蹭蹭的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马铖看都没看就抢了过来,然后来到那个宦官身前说道“这位哥哥,不知哥哥贵姓?”
“奴才贱姓尤,二公子称呼奴才为尤二即可!”
“原来是尤公公!”马铖说完将银票塞入尤二的手中后说道“尤公公,这是马铖的一点心意!尤公公这几年跟在王爷身边多有劳苦,这些钱尤公公收下!”
尤二还以为是一些散碎银子,接过后打开一看是白银一千两,这可是一笔巨款,尤二吓的手一抖,银票好悬没掉地上。
“二公子,这。。奴才实在不敢收如此贵重的礼物!”尤二知道马铖是马士英的嫡子,马士英这次拥立有功,必定要进入内阁的,自己一个黄服宦官那敢收阁老公子的银子。
马铖装做生气的样子说道“尤公公,小弟想要交你这个朋友,如果尤公公不收那就是看不起小弟!”
尤二听马铖这么说,还有他跟着福王到淮安这里,穷了五六年了,确实需要银子,尤二想了想说道“既然二公子这么说那奴才就收了,以后二公子有什么事奴才必定鼎力相助!”
马铖听尤二这么说心中大喜,俗语说得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马铖在后世混迹社会底层多年,自然知道这种领导身边的人最难弹弄。现在用区区一千两银子就能结交到未来皇帝的身边人,这可赚大了。
马铖和尤二论完交情,骑马跟着尤二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罗炳然站在门口发呆,好半天罗炳然才反应过来,你娘的,马铖你送礼的一千两银子是老子的!
银子的威力很快显现出来,尤二对马铖十分热情,一路上和马铖聊得很开心,在马铖刻意结交下,一会儿的功夫尤二就和马铖兄弟相称。
马铖问道“尤二哥,小弟想问问福王这次找小弟干什么?小弟身份低微,福王怎么能知道小弟的?”
尤二笑道“马兄弟,你虽然远在凤阳,但是王爷心中可是对你十分挂念,多次提到弟弟你!”
马铖听尤二这么说十分好奇,自己只是一个千户,还是一个二世祖,怎么福王竟然知道自己大名?
“马兄弟,你是不是说过福王统序在前,应该早立福藩的话?”
“对啊,弟弟在家和父亲说过这话!但是福王怎么知道?”马铖十分好奇,当时屋中只有父亲、越其杰、杨文骢、马銮几人,怎么这话传到福王耳中了?
“嘿嘿,兄弟你不知道吧,越大人早已经心系王爷,自然很多话都是越大人传出来的!”
马铖听尤二这么说心中暗骂看来以后要小心这个越其杰,这家伙很可能脚踩两只船。
“二哥,小弟年纪轻的很,不懂得官场那些道道,以后有什么地方碰到危难,希望二哥伸手援助!”
尤二很喜欢马铖,当然银子是一方面,主要马铖没有其他人那种对宦官的看不起,马铖能和尤二平等交流,这让自觉低人一等的尤二心中十分舒服。
其实马铖倒不是特意为之,而是马铖来自后世,从骨子里就有人人平等的思想,自然对尤二没什么歧视。但是马铖这种态度落在尤二眼中就不一样了,尤二小时候家中贫困,没办法他的死鬼老爹将尤二买入宫中当了宦官,然后被分到福王府当一个低级黄服,也就是扫地倒马桶的低级宦官。
尤二当了十多年差,见惯了那种文人看自己轻蔑的眼光,就是自己家中的亲戚,在外人面前也不愿提起自己。现在尤二碰到一个拿自己当普通人交往的马铖,自然十分珍惜。
尤二一边走一边将王府的禁忌和马铖说了一遍,见福王如何行礼如何称呼,马铖听得连连点头。
在马铖和尤二赶路的时候,他的老子马士英正在和漕运总督路振飞争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