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穗不曾遇见过……”我一霎时想起来了依靠在那陆星河怀里的玉琉,只说道:“被人欺骗,能做出了什么事情来,花穗自己也不知道。”
“你是一个好福气的,不曾遇上了那样的伤。”定国公夫人悠悠的说道:“横竖,我是不能忍受的。不过,事情闹得这样大,本夫人也很有些个始料未及。全然,也不知道如何收手呢。”
“这件事情,能不能,让檀先生自己选?”我望着那定国公夫人:“无论如何,檀先生都已经为着对您的背叛付出了代价了,哪一种选择,都不好过。”
“是啊……”定国公夫人苦笑了一下:“他,大概为着外室,死也不怕,更何况化作一条鱼呢。”
“檀先生也是苦命人啊。”我大着胆子望着定国公夫人,道:“正如同夫人一般。”
“苦命?”定国公夫人冷笑道:“天下女子但凡能拥有的,本夫人都有,谁不羡慕本夫人的此生荣华?”
“可是,只怕夫人得了旁的,却还是一心寂寞。”我低声说道:“夫人真真想要的,不便是真心么!可是……便是因着夫人旁的东西实在拥有的太多,真心,反倒是可遇而不可求了,就算出现了,夫人,能相信么?”
定国公夫人的身子微微一颤,随意扯出一个笑容来:“不要以为,你什么都能猜出来。”
“花穗不敢。”
“也罢。”定国公夫人望着那幽幽月色,忽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去:“也罢。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夫人说的是。”
“事情,你管那檀先生说罢。”定国公夫人道:“这一股子腥气,今生今世,本夫人都再也不想闻到了。”
“多谢夫人,夫人一定会有福报的。”
“真正会有福报的,想必是你。”定国公夫人展颜一笑:“本夫人恩怨分明,这一次,你不曾趁火打劫,也真真是一个难能可贵的,既如此,你这个人情,本夫人记下了。”
“花穗不敢居功,本也是夫人慈悲为怀。”
“哼。”定国公夫人轻笑了一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样,倒是轻松。”
“是,”因着恨,太耗费力气了。
定国公夫人在那些个少年郎的簇拥下消失不见了,只有一个少年忽然折了回来,什么也没说,只重重的给我磕了一个头,才自去了。
陆星河凝眉道:“怎地,居然是定国公夫人么?怎地那破冰子,口口声声,说是一个少年?”
“我猜着,八成是那定国公夫人,派遣了方才跪地磕头的那一个少年,请了那个破冰子相帮的罢。”我答道:“也许,便是那一日在胭脂河边垂钓,结下了甚么机缘,少年又上告给了夫人自己的奇遇,夫人这才想出了这个法子来,事情一环扣一环,总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的。似乎,破冰子也不知道,里面的许多玄机呢。”
“真是奇怪,你好像是天生的好运气,胡乱蒙一蒙,便可以蒙对了的。”陆星河道:“事情好像不算容易看出来。”
“是啊,是啊。”我笑道:“也许大师哥,正是我的福星吧。”
那檀先生畏畏缩缩的问道:“ 这……现如今,在下可如何自处?”
我望着那檀先生,道:“您的那外室的妻子,现如今,该是生活的十分富足罢?”
檀先生低下头,讷讷的说道:“是……夫人专宠,在下素来有厚赏的,宅院之内,也算得上一应俱全,不知道的,只当在下在外面做买卖。”
我接着说道:“既如此,我将事情告诉檀先生……”
檀先生听了之后,周身抖动的更厉害了:“夫人他……夫人她竟然这般的恨在下?”
“爱之深,方能恨之切。”我望着檀先生,道:“夫人其实,只怕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