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大师哥一咬牙,便答应了,至于我嘛,全然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玉琉一听,那陆星河身边居然多出了一个甚么锦添来,一下子两眼赤红,妒火毕现:“锦添?你细细说来,那锦添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可当真乃是一个八面玲珑,手眼通天的人物啊,”我忙道:“姐姐,你别说,锦添使者生的模样,真真是任何一个凡人也比不上的,这才真真算得上一个美貌脱俗,平日里从不往人间行走,只怕行人见了她的美貌,都要定在了当下,成了木桩子,且法术高强,又对大师哥一往情深,说什么为着大师哥,甚么大计也可以不打算,委实一片痴心。”
玉琉素来以自己的美貌和聪明自傲,自然听不得夸旁人多么好,果然,她拉下了脸来:“怎地,那个锦添使者,这般的出众么?又是这样一往情深,那星河他,难道一点也不动心?”
“您怎么也想不到,大师哥是怎么说的!”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道:“那锦添使者深情款款的说着,为了大师哥,更魂器送给了大师哥也不在话下,可是大师哥却说道,如果不是为了答应了心上人做掌门, 更魂器看都不看在眼里的,又算得了甚么爱物。天地万物,也都比不上那心上人的一颦一笑。可是那锦添使者却冷笑道……啊,掌嘴!”我忙道:“那话不是好话,我不说了。”
“吞吞吐吐,算是个甚么意思?”玉琉怒道:“我偏要听听,她要说出了甚么话来!”
我只得假作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道:“玉琉姐姐听一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好,可万万莫要往心里去,那锦添使者说道,甚么粗蠢的牛鼻子丫头,怎能与她一个堂堂使者相比?点着大师哥,说他舍了珍珠求鱼目,乃是个最死心眼儿不过的……”
“鱼目……”玉琉冷笑道:“那你大师哥怎么说的?”
“大师哥哪里顾得上这个,只说道,不管她如何不如你,你如何赛过她,他总是不忘初心的。”我一面说着,一面留心着玉琉的模样,玉琉果然有些个着恼,定然是心下想着,自己难不成当真输给了邪教的妖女么?又问道:“那,她那个人情,可还了不曾?”
我忙道:“便是因着这个人情,想要给大师哥留下一个凭证,反倒是将那个金蛇钏带在了我身上,你瞧着,倒霉的总也是我,说是大师哥倘若他日不答应这个人情,便要将我的事情抖落出来,教大师哥吃不了兜着走,我是一直瞒着的,不料二姐姐聪明,还是给瞧出来了,现如今,要杀要剐全听您的。”
对我要杀要剐的话,那倒霉的,该是死鱼眼了,玉琉顾虑着死鱼眼,大概也不会想将事情捅破了,且半信半疑的问道:“这么说,更魂器跟你倒是没关系?”
我忙道:“天地良心,旁的您不信,金蛇钏乃是真的,二姐姐见多识广,不会不知道这金蛇钏穿心的可怕,我没事干,为何弄一个这样的东西在身上?还不是给大师哥他们带累了……”
“这么说,你倒是个可怜人?”玉琉望着我,大概心里的小算盘,打的也啪啪响。
玉琉并不傻,不见得对我说的话能全盘皆收,但是一方面,玉琉对自己在死鱼眼心中的位置是极为自信的,深深知道死鱼眼确实为着她,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她跟死鱼眼,应该也却是有个关于掌门的约定,而另一方面,那冥婚的事情,她既然查到了扎纸铺子,一定对那鸿福赌场的赌债也弄了一个明白,跟我说的,完全对得上。
其实照着我的经验,这谎话,也只有真假参半,方能骗得过人去。
“天地良心啊!”我忙呼天抢地的说道:“我早恨不得插上翅膀,回到隔岸的家里去,可是身负这样的事情,自己的身体都没了,日日着急,只盼着大师哥当上了掌门,好回家伺候娘,这下子可好,我娘可也牵扯进来了,教我如何是好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