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是了,”我忙点点头,往外面走过去。
果然,出了花穗的小院儿,往外面一看,三棵香樟树后面,正是一个炊烟袅袅的院落,院落墙壁上挂着几串鲜红的干辣椒,里面的小笸箩里晾着萝卜干儿,不消说,定然便是那厨房了。
我便走进去,里面几个道士正在挽着袖子忙碌着,见了我,不约而同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
我便笑道:“几位师兄弟辛劳了。”
“不敢当。”几个道士倒是都望向了一个坐在矮墩子上休憩的道士。
那道士生的膀大腰圆,黧黑面色,见了我,阴阳怪气的说道:“三师姐?今日里来,不知道有何贵干?”
料想着这太清宫的规矩,该是先入门为大,花穗虽然年纪小,但是一出生便是这太清宫的人,勉强算得上一个老资格,是以这个三十上下的道士,也得尊一声师姐。
我便笑道:“不敢当,但是想要一盘清酱肉,和一盘蜜汁叉烧肉,现今不是斋日,不知可能与花穗……”
“不是斋日?”那胖道士冷哼一声,粗声粗气的答道:“便不是斋日,咱们这素来也并没有开小灶的习性,便是夫人,也是随着吃大锅饭哩,听说三师姐得了失心疯,我们几个委实也该顾让着些,可是三师姐,咱们太清宫,也有太清宫的规矩,别趁着机会装疯卖傻,甚么都做不知道,就能为所欲为了。”
好猖狂的一个道士,想来,这该就是险些扯断了那无双尾巴的“胖厨子”了罢?这般的疾言厉色,想必也是瞧着夫人的脸色行事,不肯给我一个好模样看,而且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约略那软懦的花穗,也一定不会捅到了掌门人那里,就算捅到了那里,自己是要来娇惯任性开小灶的,也不占理。
所以才这样的一番冷冰冰硬邦邦的态度罢。
几个道士都用一种看笑话的模样瞧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