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那就好,说说你那边这些年的事罢。”
“是。”
齐休理了理思绪,一笔一笔将这些年发生的事交代清楚,楚夺是自家真正的依仗,没什么好瞒的,也不敢瞒。
“……魏玄忽然与诸罗结盟,南下之后,刚柔并济,或是扫荡,或是吞并,三月之内,罗家土地上的外姓宗门,业已一扫而空了……”
齐休说完,楚夺也皱起了眉,“这个魏玄,我还是小看了他,诡计纵横,东守南攻,竟然声势越来越大……”
“是的,现在魏家又添一人一兽,两位金丹,南有罗氏,外有绿袍,器符盟要是还靠家里剩下那三个金丹,只怕是不妙了。”
齐休识趣的很,知道和楚夺说话,一言一行,都要站在他楚家的立场考虑问题,南楚门虽有元婴修士,但愿不愿意隔死亡沼泽面对一个统一强大的魏家,还不好说。
“切!还早着咧,再看百年吧!”
楚夺倒没显得很在意,丢开这事,专注起大周书院的人去了哪,白山众金丹有没有异动,最近有没有特别的人来探问等等,还是怕当年盗婴案的手尾。
齐休一一答了,楚夺没察觉什么不对劲,也放松下来,后面的就是闲聊了。两人正说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小男孩跑了进来,守门的修士竟也没有阻拦。
“老祖!”
小男孩一头扑进楚夺怀里,撒起娇来,楚夺露出难得的慈祥面孔,再不理齐休,一心一意逗弄起怀中小儿,看得出十分溺爱。
“没想到楚夺也有这么有人性的一面……”
齐休心中腹诽一句,识趣告辞,临走之前,见人性天赋往那小孩身上扫过,留了个心眼。
楚夺这次步入金丹后期,楚家十分低调,只办了一次酒宴,请了些自家修士,便草草了结。
赴宴之人,齐休除了个别当年南迁时在飞梭上有一面之缘的,一概不认识,面子上应付应付,熬到结束,连忙告辞离开。
心中无比庆幸,楚夺似乎已没有再偷婴儿的心思,那种丧阴德的事,自己实在是不想做了。
刚飞回仙林,就看到魏家大大的二阶兽船正停在山门之上,暗暗叫苦,连忙迎过去问个究竟。
原来魏玄主持灭了罗家领地里的外姓宗门后,自己巧取豪夺了一部分,另一部分归还罗氏各家时,故意分赃不均。果然魏玄前脚刚走,罗家一群废物后脚再起内斗,他立刻杀了个回马枪,说缔结盟约时的对象,以罗家嫡支为准,现在又要再次挥军南下,帮罗家嫡支剿灭罗家诸庶。
“这……”
齐休一阵无语,这魏玄,太快!太狠了!根本将一群罗家人玩成了脑残,还吃干抹净,气都不带喘一口,也不知是不是罗凤行夺舍之事,老天降下的报应。
没得办法,除了白光义,将前次参战的众人带上,又找了白慕菡和张世石来,一并登上魏家的兽船,启程参加第五次天引山大战。
不过这次兽船一路南飞,并不是去天引山方向,魏家这次,是发善心,愿意分自己一口汤喝喝,还是又有硬仗要打,就不得而知了。
到了南方前线,十来只二阶兽船在空中聚作一堆,结成环形的军阵,门中少年弟子们直呼壮观强大,但看在齐休眼里,却无比唏嘘。
想当年灭山都斯温氏时,魏同带着魏家和御兽门一共上百条兽船,在巨蛟的带领下,遮天蔽日,如巨浪滔天,白山无人敢撄其锋的强大军势,早已经不复存在。魏家现在虽然开疆辟土,但比以前是强了呢?还是弱了呢?真不好说。
兽船并入军阵,齐休被魏家修士领着,飞到最大的一艏上面,背部大殿之内,魏永和魏皋高坐其上,两侧不少位置已坐了人,大都是各家筑基中期和后期修士,齐休筑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