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话好说,看到王涫端起茶杯,齐休也知机告辞。
“老大人,何必对这种练气低阶修士如此礼遇?这个齐休模样气度只能算是中平,不像有啥出息的,而且这种事他不求南疆楚家,反而求到了您这,又被南楚门发落在黑河那种地方,想必在南楚门那也没啥脸面,何必搭理。”陪坐在王涫身后,一直不露声色的年轻修士看到齐休走了,这才满脸不忿得问道。
王涫瞪了他一眼,劈头盖脸地就是一番教训,“没什么理由,举手之劳,能帮就帮一下,就算是下一着闲棋冷子也好,说不定以后会用到他们呢?这大道之途,波谲转折之事我见得多了,你们年轻人,心高气傲,往往会平白无故的得罪人,要知道修士的仇,可是会记上几十上百年的!我们道门还好些,像那修魔的邪修,讲求大道不绝,仇恨不灭,那些修佛的呢?和你起了因果,他不了结掉,对他的大道也是有障碍的。你平常喜欢听那些白山散修说什么快意恩仇,难道只学会了些看人下菜,迎高踩低的本事?”
那年轻修士见王涫生气,只得连连应是,又说了好一会好话,才把长辈哄得开心了,告退出门不提。
齐休辞别王涫后便在坊内一间一间店铺乱逛,看见什么不认识的,一定找店内空闲着的知客或者奉行问个清楚明白,问到对方不耐烦了,就送上张低阶符篆之类的小礼物,又低眉顺眼得陪小心,这样一来,大多数修士都会指点一二。
逛到晚间,就拿着买到的本地修士的游记,考物之类书籍回旅店苦读,就像海绵一样,除了那些灵根悟性所限实在是入不了门的道法,拼命地吸收各类知识。
就这么过了五天,才有位王家修士来告知,王涫已帮他和流花宗那边约好,三日之后,双方在齐云国南边的修真大城,齐南城内碰头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