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叫板,难道,如今的少府不归汉室朝廷管了吗?难道这少府就不需要尊奉太子的生母皇后卫子夫了?
皇后母仪天下,执掌后宫大权,这少府衙在名义上可是要归皇后管的!
张恒深深的吸一口气,他此时大概已经能隐约猜到,他的出现,踩到了某些人的尾巴。
“每临大事有静气!”张恒在心中对自己说,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或许对方想要的就是看到我冲动,然后,把注意力和jīng力放到扯皮上去,我绝不能因此坏事!”
想到此处,张恒的脸上顿时就满面ūn风:“多谢饮监,某定会在太子殿下面前,提及饮监的配合……”来而不往非礼也,张恒虽然拿少府暂时没办法,但是,吓唬一下也是好的。
对方的脸è却是顿时大变,连忙揖首道:“不敢,不敢……洗马随意,下官尚有要事,就不多陪了!”
说完,他就跟逃命一样的逃开了张恒的视线。
开什么玩笑,他只是一个iǎ人物,可承受不起太子之怒。
而且这个年轻的洗马的笑容让他从骨子都感到骨悚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绝对是一个危险人物!
饮监在心中告诉自己,最好对他有多远,离多远!
汤官饮监离开之后,张恒看着满屋子的竹简了太阳现在,我得从这些竹简中找到我想要的东西!”
“少府对我如此冷淡的原因,或许能在这些竹简里找到答案!”张恒挽起袖子,就来到一个书架前,开始按照年月日查阅起来,作为穿越者,即使没做过查账这种活计,但张恒还是听说过,枯燥的数据和记录,是最能够说明问题的证据。
而张恒自信,少府衙还没那个那里和胆子在自己衙的记录文档里搞鬼。
那样的话,工作量太大,而且风险也太高了!
汤官饮监离开档案室之后,就直接来到了少府衙的正厅。
“明府,那位洗马,下官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他带到了司文阁之中,您看?”饮监恭恭敬敬对着坐在上首,正跟几位下属说话的现任少府令王安道。
“知道了……”现任少府王安,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看上去满面红润,一脸温和,就好像一个邻家大叔一般,但他那一双仿佛豺狼一般yīn险的双眼,却让每一个跟他对视过的人,都难以平静。
“他没有生气?”王安好奇的问道。
今天中午的时候,王安就接到了太子的命令,命他全力配合一个前来负责协调和指挥军需调配的洗马。
&n脯拍的砰砰做响。
但太子的使者一走,他就把自己衙的茶壶都摔碎了。
在山海税被大农司夺走,铸币权跑到了水衡都尉衙就连本来属于少府管辖的铜矿和金矿都被盐铁官系统给夺走了之后。
太子竟然连少府衙最后也是最大的一块油水,军需调度也要拿走。
这简直就是……
王安觉得,自己简直无法想象,在少府衙失去了对军需物资调配之权后,这上上下下的官员的日子。
往年,虽然这军需调度,几个衙之间有扯不完的皮。
京兆伊、左冯翊、右扶风,都坚持认为,民夫和差役是他们出的,所以理所当然,这物资转运该由他们接手,而少府跟太仆衙却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最终扯来扯去,到最后,总能商量出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分配比例。
但现在……
若这个油水的冒泡的事情的内幕被上面知道了……
这少府衙明年就该喝西北风了!
所以,整个少府衙上上下下,此时已经是同仇敌忾,大家都抱定一条心,那就是绝对不能让这里面的事情,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