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节 吓唬公主(1 / 3)

第二天,张恒就跑去了县城,跟王城借了马车。

这可真是个尴尬的事情,张恒觉得是时候给家里添辆马车了,老是借人家的车,虽然王城不会说什么,但面子上不好过不是?

这次去长安,张恒就没让赵柔娘跟着了。

好说歹说,才说服了那个小丫头,让她在家乖乖的等着。

张恒就赶着马车,独自一人踏上了去长安的路。

“妹妹你做船头,哥哥我岸上走……”独自一人上路,张恒就没什么顾及了,反正宽敞的直道上,这时节鲜少有来往的路人,他就扯着嗓子,尽显麦霸本色,便是被人听到,也不知道他是谁,在唱些什么,顶多就是捂住耳朵。

终于有机会能够放肆的歌唱,这让张恒有种泪流满面的感觉。

一路上畅快淋漓的一边宣泄自己的歌喉,一边赶着马车。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从《纤夫的爱》一直唱到《十年》,张恒越唱越嗨皮,这一个没注意,就在一个交叉路口,差点跟一辆从背面忽然疾驰而来的马车相撞。

“擦!”张恒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怎么驾车的你!”张恒停住马车就开始责怪起了前面的人。

虽然方才差点发生的意外,他也有一定的责任在其中,但最主要的还是对方车速太快,以至于当对方忽然从背面出现的时候,他措手不及。

以对方的车速和车型,若是撞上了,张恒估计自己可能还没什么事情,但这辆借来的马车就肯定得被撞坏。

“便是撞了你又如何?更何况没撞上!”那辆马车在张恒前面不远停了下来,从车中传出一个略略骄横的女声。

张恒看那辆马车,光是车体就比自己的这辆大了许多,车辙更是远大于自己的小马车,在这个时代,能坐如此规格的马车的人,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公侯贵胄,起码也是列侯的家人。

否则,她便是越制了,是要掉脑袋的。

但张恒的身份也不低,堂堂左庶长,已有跟列侯分庭抗礼的资本,也不忤她,道:“如此横冲直撞,看来是缺乏教养的缘故!”

“好胆!”马车中的女子似乎被激怒了:“找死吗?”

张恒却是听得冷笑一声,说句实话,在如今的汉室,能让张恒害怕的人还真没几个了。

只是与这种人计较,反倒是显得张恒没有气量,特别是对方是个女人。

就扬了一下手中的马鞭,重新驱使着马车回到主道,淡淡的对那车中人道:“牝鸡司晨,岂有之邪?”

说完哈哈大笑一声,扬起马鞭驱车前行。

车中人明显被张恒激怒。

牝鸡司晨!稍稍读过书的人都明白,《书》云:牝鸡无晨,牝鸡之晨,唯家之索。意思就是女人当家做主就会导致家破。

“追上他!”车中人愤怒的对车夫道:“本宫倒要看,谁给他的胆子!”

车中人明显不敢拿‘牝鸡司晨’做文章,谁叫汉室吃过女人的亏呢?当初吕后把持朝政,政令皆出于其下,刘氏诸侯王子弟战战兢兢,从此对一切有可能把持朝政的女性都万分警惕。

当初,当今天子建元新政触怒了窦太后,本来窦太后是想废帝自立的,但是反对声太大,特别是南北两军,尤为激烈,这才作罢,却也压了天子刘彻好长一段时间。

经此两个教训,对于**干政,整个社会都弥漫着一股抵触的气氛。

连带着在民间,女性在家里的发言权也间接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驭!”张恒拉住马车,停了下来,这没办法,后面的马车不仅速度比他的快上不少就连车轮也大,所以只花了一小会儿功夫就追了上来。

不过这在张恒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