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说,这位云老……咳咳,恕我直言,……应该是早就死了多时的人了……但却又不知道什么缘故,偏偏不死,得活至今……”
云扬赞赏道:“孙神医于脉理一道造诣果然了得,当已不在令祖昔年之下,看的极准!”
“云老能够延命至今,不但是难能可贵,更是能人所不能,不过……云老即便能够因为每一次翻覆而延缓伤势,但终究会损伤太多的生命元气,以及自身修为。”
孙乘风道:“时至今时今日现在……相信云老心里也该明白,只怕已没有下一次可供挥霍的余地了。”
云扬长长叹了一口气:“不错。”
两个字,充满了沉重,凝重的味道。
兰相爷亦是叹了口气。
孙神医的诊断,再在证实了这位云老之前说的全是真的,同时也证明了自己的猜测,亦是真的。但现在证实是真的,又有什么用?关键是你得能治好他啊!
只有令云老状况好转,才能说到下一步!
兰相爷紧张地问道:“孙神医可有什么办法?”
孙神医皱着眉头:“难……”
兰相爷的一颗心登时冷了一半:“难道,连勉强试一试的办法都没有么?”
孙乘风闻言沉吟了半晌,这才道:“云老见多识广,更与这种病症已经缠绵无数岁月,相信对此伤势的所知,更远在孙某之上,不知道云老是否知道该如何着手诊治?或者医治的方向?!”
云扬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其实医治方向,乃至如何着手治疗,老夫心里自然是有数的,甚至那针对药方,也早已经心知肚明,但问题是想要凑齐那些药……却是难如登天!”
兰相爷精神一震,道:“只要有办法咱们就有希望,不知道云老所言的药方需要什么药?”
云扬淡淡道:“蛟龙胆之苦,孔雀尾之霜;无根水之甜,雪山榴之酸;独角兽独角之辣,无量鲸血之咸;再加上……殒星之心,还有最难办的药引子,更是必须要用万民之愿力凝珠成丹,方始有望。”
兰相爷听得瞠目结舌,如听天书。
孙乘风沉吟了一下,道:“敢问这是谁给您的方子?此方……我……我竟是前所未闻。”
云扬斜睨了他一眼,首度淡然不复,讶然道:“你不知道?这是你祖宗孙大毛给我开的方子啊!”
孙乘风顿时面红耳赤,却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羞惭,还有一种难言的光荣:“原来是先祖……咳咳,先祖……大毛只是朋友们的代号,先祖名讳孙济世。”
云扬哼了一声:“我就叫他孙大毛……又能怎地?这个混蛋,当初给我开了方子就没影了,现在还活着没?”
孙乘风神色越见恭敬:“家祖已经于两百七十年前仙去……”
云扬翻翻白眼,脸上露出来一抹感伤,再复淡然道;“想不到……他给我开了方子之后,居然就真的不管了,自己偷偷的死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口中说着岂有此理,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感伤而缅怀。又是悠悠道:“当年……你祖父,是个好人啊……”
唏嘘之意,溢于言表。
孙乘风尊敬的说道:“前辈既然与家祖乃是旧识……”
云扬怪笑一声,道:“什么旧识?你祖宗是我的结拜小兄弟,他是老三!老夫是老大!”
孙乘风大吃一惊:“前辈您……就是……就是……当年威震天下的……酒神?”
云扬哼了一声:“什么酒神,老夫怎么不记得有这么挫的绰号!”
孙乘风恭恭敬敬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衫,然后五体投地的跪了下去:“孙家乘风,拜见大老爷!大老爷万福金安,孙儿……激动莫名,之前种种失礼之处,在此郑重致歉赔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