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令人震惊的消息本恩皱眉望着他。说道:“那你居然还留在这里?”
清丽的阳光透过稀疏的大叶枫落了下来。这种西林特产的大叶枫边缘锋利,所以虽然叶片稀疏,却依然把阳光割裂成了无数奇形怪状的影子,影子之间那些闪烁的光斑覆盖着草坡和基地后园的林地。
许乐躺在草地上,眯眼望着湛蓝天空中颇具魔幻色彩的光斑,陷入长时间的沉默,远处的勤务兵投来疑惑的目光,大概是不明白他这个政府全权代表,为什么把那些帝国抵抗组织代表团成员扔进酒店后,就再也不管不顾,而是一个人偷偷溜到基地后方来发呆。
有什么事情比谈判更重要,发呆难道是十倡的事情。很明显许乐并不汝样认为,因为他众时候很嘛心:不知道是光斑灼伤了视网膜,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眯着的眼睛有晶莹的水痕。有那么一丝顺着右眼角滑了下来。
在欢迎仪式的红地毯上,在欢快的军乐声中,在新闻记者们的兴奋拍照下,许乐的左眼瞳里出现了一行白色的光符。在和联邦中央电脑搭成的友好备忘中,有一条是不允许老东西未经允许擅自进入他的大脑。但今天这件事情是他事先就说好的特殊条件,那行沉默的字符是:
公民编号:凶强脓,”李匹夫。信息节点中断,宣告死亡。
到左眼瞳里这行字,当时阳光漫天,锣鼓喧天,他却感到身体无比寒冷,后背的肌肉下意识里抽紧。
除了费城房间中那些正在敬军礼的人们,整个宇宙,许乐应该是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人,而且他不能告诉别的人,也不能流露出自己最真实的情绪,所以他沉默地离开基地附属酒店,来到这片大叶枫林下的草地发呆。
这种感觉有些怪异,他知道了一件必将震动宇宙的大事,却没有办法向旁人去述说自己的震惊与感伤。这里是西林落日州,西林军民尊敬自己,但毕竟不是七组那样自己的人。他无人去诉去说。这大概便是所谓惘然无助。
拿起军用加密电话,拨通一个电话号码,在漫长的等待之后,许乐有些惊讶地发现电话通了,话筒那边曲声缭绕,暖昧迷人,无比嘈乱。
“嘿!石头,听说你被分配西林去了,怎么会想着给小爷我打电话?。明显毛经喝多了的施清海,在电话那头大声叫嚷道,然后响起女人夸张的尖笑。
“我给你打了很多次电话,就是想提醒你,那件事情你不要自己查。明白没有?这是很认真的警告,还有,你***”许乐想了想,终究还是把脏话和询问的意思咽了回去,望着头顶一片片被割裂的湛蓝天空,平静微笑说道:“你现在好不好?。
“很好施清海大笑着说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对了,总觉得你情绪有些不对,声音滑溜溜的,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
许乐在草地上坐了起来,从裤兜里艰难抽出压瘪的烟盒,取出一根三七牌香烟,盯着烟卷认真地整理了半天,直到烟卷终于能勉强坚挺于指间,才满意地送到嘴边点燃。
这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电话那头的施清海却一直都没有催促,而是在耐心的等待。
将肺中那口饱满的辛辣的痛快的烟从口鼻中喷了出去,停顿片亥后。许乐对着话筒缓缓说道:“有人死了。”
电话那头是一家灯光迷离、充斥着烈酒和软性毒品味道的夜店。
施清海挂断电话之后沉默片刻。然后端起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对身旁那位眉眼略显方正的女士露出迷人微笑,说道:“监狱的工作总是这么无聊?”
“你对我的作感兴趣?。那位女士好奇地看着他,紧接着有些不安地搓了搓手,牵强笑着解释道:“我一直以为没有人会对监狱女看守有兴趣,毕竟我们日常打交道的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罪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