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我母亲比较任性,私奔嫁给了我父亲,后来与我外公外婆和好的条件就是我——那时我还没出生——我将来也要从警,继承外公这一脉的家业。”
她语气中有着对母亲淡淡的不满,“她追求了自由,代价就是我的不自由。不过这也没什么,我从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从没有缺过钱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要买什么就买什么,出入有车,住大房子,过得比大多数人好很多。当然,我成年了也可以反抗,不过我享受了二十多年的奢华生活,外公外婆也都是真心关心我,我不想变成我母亲那样的人——享受了却不肯承担家族责任。我必须对麻衣家有所回报,成为麻衣家未来支柱之一,外公毕生积累的资源必须有人继承。”
“原来如此。”吉原直人默默点头,拿掉了西九条琉璃手中的啤酒杯,招手给她要了一瓶芋头烧。别人的家务事,又涉及到了父母,他就不方便咧着个大嘴胡乱发表意见了,“喝这个吧,啤酒喝多了胀气。”
他话音刚落,西九条琉璃就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西九条琉璃抿了抿嘴剑眉微扬,但没吭声,轻轻捏了捏装芋头烧的小烧酒壶,只觉得暖暖的十分舒服,态度略有些好转,轻声问道:“冬天喝芋头烧吗?”
吉原直人笑眯眯的说道:“冬天都能喝生啤了,温温的芋头烧有什么不能喝的?这个热了养胃,不加冰味道也说得过去,尝尝吧!”
西九条琉璃倒了一小杯一口闷下去,初入嘴甘甜,但很快一丝辛辣在口腔里扩散开来,接着一道热线进了胃,瞬间整个身体都热乎起来。
她忍受着口腔里的辛辣感,半晌后忍不住吐出了一口浊气,瞬间好像心中的烦燥全都吐出去了。
她忍不住又倒了一杯,问道:“似乎和我以前喝过的不一样。”
吉原直人以为她不满意,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干了,咂巴咂巴了嘴笑道:“你大概以前喝的是高档小烧,这个劣了一些……不过在这种地方,便宜才是硬道理,不能讲究太多。”
西九条琉璃自斟自饮,呵着酒气,淡淡笑道:“我觉得还不错,比以前喝的有味道。”
吉原直人精神一振,笑着说:“是吧?这芋头烧的芋头其实指的是红薯,用来酿酒还是不错的。可惜鹿儿岛(高档小烧产地)太讲究精工细作,反而失了烧酒的本质——进了肚子烧不起来,那你叫什么烧酒?要甘甜我喝糖水好了!都说这种芋头烧精选陈酿味道好,用雪莉酒桶装了会神似威士忌,但我尝过后还是觉得这种杂酿好,比那个有劲!”
最后他乐呵呵地说:“酒这东西,有劲才能解忧,没劲的只能消遣。”
西九条琉璃沉默了一会儿,仰头又是一杯,淡淡同意道:“确实,喝了酒心里确实舒服了一些……难怪那么多人爱喝酒。”
吉原直人看了她一眼,又给她满上,笑问道:“连环绑架案遇到问题了?”
西九条琉璃神情猛然一紧,剑眉一扬,猛然转头瞧向吉原直人,目光锐利如剑。
吉原直人一摊手:“别这样看我,这不难猜!我在电视上看过你好几次了,而且那些案子电视上天天吵,我看个电影冷不丁下面都要出行字幕的,想猜不到都难。”
西九条琉璃缓缓收回了目光,表情略有些歉意,自嘲道:“没错,现在东京不知道这几件案子的大概只有死人了。”
“方便说说吗?这案子是怎么回事?我看电视上像说传奇故事一样!”吉原直人确实有些好奇,最近狼人大战吸血鬼、黑暗议会复苏之类的话题都冒出来了。
西九条琉璃轻摇了摇头,“不方便。”顿了顿,她又补充道:“我心烦并不是因为案子,是因为……下午家里长辈打电话来要求我退出这个案子,而且已经给我找好了理由了。”
这只是她的私事,不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