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为什么云峥觉得脸上烫烫的,狄青的操守比自己好那么一点点。
这才日落,巷子里的十里桃花已经挂满了灯笼,桃花和桃花香是云家出的,树上悬挂的彩灯却是各家各户自己制作的。
灯光下,绢帛制作的桃花像是复苏一般,反射着柔和的霞光,走在桃花树下,竟然不断地有丝帛制作的花瓣从天而落,这让云峥非常的惊奇,这也太靡费了。
“呵呵,十里桃花岂能没有落英缤纷?老夫也是巷子里的住户,岂能让你专美于前,十里桃花配上落英缤纷才算得上真正的人间仙境。
老夫小的时候,东京城里还有一处名胜叫做桃花潭,最早是大宋相国赵普家的,后来赵普家逐渐败落,我们经常翻墙去桃花潭玩耍,抓鱼,很是快活,只是后来桃花潭被东南的巨贾买走,填平了那处潭水,砍掉了满园桃树,重新盖了宅院,东京也就少了一处可以肆意玩耍的地方了。
小时候最喜欢在春日里摇晃花树,看桃花瓣从天而落,美其名曰“花雨”,可惜这样的心境却再也找不回来了,可怜老夫白发已生。”
云峥笑了一下,伸手从半空中捞住一些绢帛制作的花瓣,握成拳头放到狄青面前道:“你猜是单数还是双数?”
狄青哈哈大笑毫不犹豫的喝道:“自然是单数,老夫押宝从不押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所以老夫就讨个口彩!”
云峥大笑着摊开手,手里果然抓着三瓣绢帛,既然输了,就从荷包里拿出一个银子制作的小寿星放在狄青的手里。
他和狄青在意见不能统一的时候,就是靠这样的赌博来确定谁正确的,看起来是儿戏,却不知在两军交战的战场上,有时候运气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今日是元夕,衙门都封印了,云峥自然不会和狄青谈什么军国大事,从窗户里递过去一小坛子自己的存酒对狄青道:“这是我出征之前家里埋在地下的一批烧酒,拙荆来东京之前特意给挖了出来带到了东京,没有藏够年头,暴烈的酒浆还没有完全钝化,所以,正适合冬日里饮用,算不得好,你尝尝。”
狄青揭开上面的绸布封盖,喝了一口之后,就把酒坛子收了起来,笑着道:“有这样的东西,不如我们不去宣德门了,向陛下告一声假就好,和那些人一起饮酒着实无趣,我家里有烤好的鹿肉,最适合下酒,不如我们去木屋吧。”
云峥摇摇头道:“这可不行,我们虽然和那些人合不来,但是这些场合是必须要到的,不是为了贪图陛下的那点御酒,而是为了给天下人看,大宋文武满堂和气。
节日里就要有节日的气氛,如果处处与他人格格不入,这不是好事情,您以前孤独的太久了,这次应该在宣德楼开怀畅饮,我们作诗或许做不过那些人,难道喝酒也喝不过不成?”
狄青点点头道:“陛下的御酒玉清冻我大概能喝三坛子,你呢?”
“差不多,那种酒比较寡淡,三坛子我也能喝下去,听你的口气,石家,王家,曹家,那些人家连灌庞籍他们喝酒的勇气都没有?”
狄青苦笑一声道:“知道不,你是老夫见到的胆子最大的武将。”
谈话间,马车就上了马行街,街道上人来人往,尤其是两边的青楼上更是彩灯高悬,无数衣着暴露的女子拉着绳子在绕着一个高高耸立的柱子悬空旋转,有的作嫦娥奔月状,有的作西子捧心状,甚至还有丰腴的女子扮作杨贵妃从众人的头顶掠过。
云峥见底下的男人一个个兴奋的似乎没道理,几个女子转圈子而已,有什么好看的,见狄青嘿嘿发笑不做声,云峥抬头瞅了一眼就一脸黑线的催促马车快点走,真是晦气,这些死女人居然不穿内裤,旋转地时候光着屁股蛋让别人看,怪不得那些男人如此癫狂。
还好街道上有开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