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了一下,顿时就有三支弩箭扎到了他的身上,强弩,十步之内可贯重甲,扎在这家伙的身上,竟然有金铁交鸣的声音。
趁着这个间隙笑林的长剑,怒刺而出,当当当的几声过后,扭转手腕,狠狠地一剑就刺在老仆的小腿上,血花飞溅,那个老仆拖着一条腿,快速的背靠山崖站好。面色依旧阴冷如故。
梁楫的战况不太好,身上已经出现了好几个血洞,正在往外面飙血,这是那个妖女给他制造的创伤,彭九大腿上挨了人家一脚,却有一股子血飚了出来,这个鬼女人的鞋子尖上居然有一寸多长的一节刀子。彭九在地上连续的滚了好几圈,才避免被那个女人的铁刺把脑袋扎穿。
梁楫已经豁出命去和那个女人周旋,扔掉了一只锤子,把另外一只锤子当流星锤用才把那个女人逼退,几个军卒想要上去捡便宜,才冲上去准备把渔网撒开,却又摔了回来,回来的时候一条命已经没了大半条。好不容易等到弩箭上好弦,云峥的手直接指向了那个鬼女人,同一时间破甲锥也雨点的般的向那个老仆飞了过去。
女人先天体弱,和梁楫彭九作战多时,已经气喘吁吁,香汗淋漓,这时候再面对弩箭哀嚎一声想要避开,却无能为力,噗噗的弩箭入肉的声音不绝于耳,弩箭方歇,军士发一声喊,就拿着三角叉子, 冲了上去,死死地将三角叉子顶在那个女人的脖子上,任由她如何的翻转,也逃脱不开,彭九大叫着要部下小心,这鬼女人身上有毒物,军卒们的长枪毫不客气的将刘凝静的四肢钉在地上,这才拿刀子挑开她的衣衫。直到一丝不挂才用麻袋套起来,再用绳子紧紧地捆了三圈这才放心。
破甲锥这东西到底是要看谁在用,笑林投掷出的破甲锥又准又狠,那个老仆根本就无法躲避,被透肩而过牢牢地钉在山崖上,动弹不得,军卒们用长枪废掉了此人的四肢,才将他从破甲锥上拔下来,反骨拐死死地绑好,云峥这才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憨牛。清点伤亡!”云峥无力的仰面朝天躺在泥泞的地上,全身都脱了力。彭九蛆虫一样的爬到将主跟前嘿嘿的笑着说:“将主,发财啊,将主。大功啊!”
梁楫也不在乎身上依旧在流血的伤口。俯身蹲在云峥的头顶。光知道呵呵的傻笑,不但他是如此,别的将士也齐声欢呼。兄弟们这就算是拿下赵家三炮了!
听到憨牛禀报说战死了二十六个弟兄,重伤了三十一个,轻伤的都不算,云峥的脸都绿了,这才是剿灭了一股盗匪而已,自己还有弩箭,破甲锥,火药,火油,这些利器相助,事前做了极度周密的安排,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伤亡还是如此的惨重,刚刚浮起的那点骄傲,一下子全没了,拿手拍着泥巴对彭九和梁楫说:“我回去怎么向他们的家人交代啊!”
彭九的脸色半点都没变笑着说:“好交代!您不必愧疚,打仗之前,您把能想到的都想了,能做的都做了,打仗的时候您就在最前面,没跑到后面躲起来,让弟兄们往前冲,这是打仗,死人不稀奇,以前就算是不打仗,咱们也总是死人,也没见那个将主不好交代的。您只要把抚恤提高一点,就对得起死去的兄弟了,一个人给五贯钱的烧埋银子就足够了。”
“五贯?你的那个是埋牲口呢?这时候估计山洞里已经没什么活人了,掘开訾金泉,等浓烟散尽就让兄弟们快速的进洞,收集战利品,注意,只拿走一多半,没标记的银子全部拿走,金子全部拿走,珠宝首饰不要动,铜钱不要动,将一部分铜钱用咱们的箱子装起来,摞在山洞里,等防御使看过之后就迅速的背走。那是咱们的,不是缴获,知不知道?另外洞里面的活口一个都不要放过,全部灭口!”
彭九一边拿干净的麻布带子给自己包扎腿,一面狞笑着说:“将主,这活计适合属下去干,您就不要下去了,免得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