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卫形同乌鸦，但头部有花纹，嘴是白色的，足是红色的。

光凭借这点描述，墨穷难以脑补。难道直接是乌鸦嘴和爪子换换颜色？

即便如此，头上花纹怎么办？会是什么花纹？

墨穷苦思，这时亚当斯突然打开了贝斯特金属道：“上来吧，精灵没在这边。”

在亚当斯的掩护下，墨穷和姜龙从土里爬了出来。

养殖场非常大，约莫有一百万平方公里，羽神虽然负责管肉族，但不可能时刻都扫描所有人。

比较廉价的方式是，制造几百万只精灵，每几百米自由监哨而已。

至于羽神自己，则象征性地置身于高空。

根据亚当斯这近一个月的观察和试探，他发现羽神只是让所有人到，以做震慑而已。

实际上大多数时候根本没有在监督肉族。

亚当斯通过聆听万物的声音特性，察觉到这羽神很多时候，都在做梦，偶尔还梦话。

漫长的，无的牢狱生活，羽神恐怕也只能做白日梦来打发时间了。

至于精灵的盯梢，亚当斯早就发现了它们的巡逻路径有很大漏洞，稍微观察一段时间，就总结出盲区的时机。

趁这机会，墨穷与姜龙堂而皇之地爬出来。

为了混入肉族，墨穷和姜龙都是赤身果体的。

“放心吧，精灵甄别不出多出来的你们，它们只记录新生儿，并没有预设考虑突然多出成年人的这种可能。其主要职责，是监督这些人不违反古神定的规则。”亚当斯道。

墨穷道：“就因为动辄千万年都不会有人进来，所以很多情况都不去考虑么？”

亚当斯道：“事实如此，古神其实……没有什么管理制度，完全是想到什么规矩就立什么规矩，然而遵循旧例这样子。”

墨穷沉吟道：“古神没有文明……无数年的智慧下，其社会结构还不如蚂蚁的真社会性。”

“这的确是很奇怪的事，他们的智慧都拿来感知根源算法了吗？”亚当斯撇嘴道。

墨穷道：“思维模式不同，他们不需要，他们不屑！只有弱者，才需要文明。”

亚当斯带着他们，引荐了一群人。

这群人赤身果体，有男有女，大部分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神情较为麻木，就坐在挖掘出来的，凉爽的沙坑里。

“桔梗，这是我们的队长，墨穷，他能带你们出去。”亚当斯道。

为首名叫桔梗的女子，已有二十岁，虽然还很年轻，但却已有某种不出来的成熟。

在这群人之中，她已经算是大姐头了。

及腰的长发杂乱地披散着，瘦弱不堪，脸色苍白，她状态似是刚产子没几天。

只见桔梗眼睛一亮，道：“你们真能战胜神吗？”

“你怕吗？怕得话，我可以把你们之中的一部分先送走。”墨穷笑道。

桔梗摇头道：“无论是杀死神，还是被神杀死，都可以。但是他……”

这个女人指着亚当斯道：“……他答应会带我去桔梗花，从来不可能有人能做出这种承诺……我想……所以我想活着。”

墨穷向亚当斯，亚当斯笑道：“她就只是这点追求而已，不，对我们来微不足道，但对她而言，桔梗花，就是道。”

“啊？”墨穷愕然。

亚当斯快速介绍着，这支人族依旧有语言传承，不能写文字而已，语言还是有的。

甚至当年帝女桑和赤松，还把很多故事流传下来，因为古神禁令，所以主要不是人的故事。

帝女桑流传下来的，乃是大自然的故事。

是鸟儿衔叶织巢，遮挡寒风，是大树虬结根须，抵御大水，是鱼群逆流而上，洄游产卵。

是滴水穿透了磐石，是嫩芽顶开了岩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