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个臣服自己,愿意作为藩属的蒙·古汗国。
忽必烈继而猜测,对方可能是被灭的波斯祆教残党,因为总坛被灭,于是来到中原,妄图动他成为国教,如若不成,则行大逆之事。
“使者,上次你我大元要亡于大明,我查了很久,才知道你可能指的是祆教……莫非你是波斯祆教特使?”忽必烈道。
这脑洞,亚当斯佩服之至。
“大汗你又猜错了,我不是祆教的人,你再猜猜。”
见到自己又错,忽必烈不耐烦了,他猜了这么多次,次次都错,饶是他有再大的耐心,此刻也受不了了。
尤其是最近烦心江南的事,实在没心思跟他磨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背后又是什么势力?”
亚当斯笑道:“避免,以及解决故事中灾难的人。”
忽必烈哑然失笑,故事就是故事,他虽然沉迷,但并不当一回事。
世上没有如果,亚当斯话里的意思,却是这些‘如果’真会发生,继而这个使者,及其背后的势力,则去解决。
忽必烈哪会信这个,他见识过一些道教、佛教、教中人,跟他扯什么灾祸、天道平衡之类的鬼话,其目的,无非是想成为国教。
自古君王信什么,就会让某种信仰大兴。
忽必烈不是什么昏庸之主,听到亚当斯的话,觉得他无非又是某种新兴宗教,只不过这故事倒是讲得真好,极为新奇,比佛教还会讲故事……
很多宗教些末日言论,都是直接最后结尾时,表示末日来临。
亚当斯却不一样,他把末日掰扯得极为细碎,充斥无穷细节,单单讲述末日本身,却没有把末日的成因,挂钩在任何势力或人的身上。既不是什么君王无道,也不是什么佛祖降罚,更不是什么真主大怒,而是‘突然之间’‘大自然’‘假如这样了’的形式的无妄之灾。
“行了,你倒是你们是什么宗教。”忽必烈道。
“大汗,我和你过了,宗教和信仰是有区别的。我们并不是宗教,所以不仅不要成为什么广为人知的存在,相反,我们的存在必须鲜为人知,你只需要支持我们,在类似故事里的一些超自然事物真实发生后,由我们去解决,并收容保管。世俗的你……不得干涉。”亚当斯道。
忽必烈大异,这倒是稀奇哈。
他每一句都听得懂,却又每一句都不懂。
听得懂在于,经过这么两个月的熏陶,他知道亚当斯口中是要干个什么事,建立一个怎样的势力。
可听不懂也在于这,有病吗?图什么?故事里的那种事怎么可能发生?
就好像过年有怪兽扰民,于是专门组建一支军队,年年防范着,既不是一种风俗也不是一种传统,而是确确实实想着要去打怪兽。
忽必烈想来想去,都觉得不现实,只道亚当斯依旧没有显露其目的,还在跟他开玩笑。
“使者,高来高去,不愿透露身份也就罢了,今日何故又朕的大元要完?”忽必烈闷声道。
亚当斯蓝眼珠一转,笑道:“如果钓鱼城的战事,拖个一年半载,你怎么办?”
“钓鱼城别一年半载,就算是三年五载,也不是不能守的。可大都坚持得了那么久吗?”
“大汗恐怕想着让钓鱼城的战事尽快解决,然后再把大军调回来平叛。但依我,这是痴心妄想。”
听了亚当斯的话,忽必烈盛怒不已,但又把气咽回去了。
话实在是太不客气了,但过去两个月,不客气的话多了去了,此人话似乎毫无忌讳,一点也不为尊者讳,有时还直呼铁木真之名。
可惜,忽必烈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这人经常打个晃眼就见不着了,他纵有百万大军也没辙。
渐渐的他开始习惯亚当斯的话风格,只听其中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