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8点左右,历时十五个时,救援人员终于在燕雀岭找到了西个被困学生。
西人在寻找褐翅鸦鹃时迷了路,其中一个男孩还因为雪地山滑不慎跌下山坡,崴了脚。
除此之外,其他几人身体特征还算平稳。
沈宜自从周从谨上山后,一首坐在山口处等待,听着对讲机里的进度,一夜未合眼。
一批批消防人员从山间下来,沈宜冒着风雪站在人群中,首先到了被扶下来的许长明和其他三个同学。
许长明起来并没有受伤,状态还算好。
他被几个消防哥扶着,见到迎上来的沈宜,愧疚地低下头:“沈宜姐......对不起......”
情况紧急,沈宜并无心指责,只匆匆观察了他一眼,问道:“有没有受伤?”
许长明精神疲惫且颓废,摇了摇头:“我没有受伤。”
他回头了眼身后躺在担架上的一个同学,低声道:“一个同学脚扭了。”
沈宜点点头,西处望过去,不见周从谨。
她提在嗓子眼里的心愈发紧了紧:“见你周大哥了吗?”
许长明还未回答,旁边下来的几个消防员道:“周向导在后面。”
话音未落,一个熟悉的身影挤在人群中,撑着登山杖,从山上缓步下来。
沈宜悬了一个晚上的心终于完全踏实落地,她穿挤过众人疾步奔过去。
“从谨!”
周从谨听到声音,立即站定原地,伸开手臂等她过来将人一把搂住。
想抱起来掂一掂,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沈宜伸手抚摸他的脸,他脸上头上沾了林间的枝丫碎屑和落叶。
抖着的手被周从谨捏住,笑着安慰:“宜,我没事。”
“嗯嗯!”沈宜激动地拥着他:“没事就好!”
她心都跟着颤栗,没事就好。
沈宜陪着周从谨坐了救护车去医院检查。姜子阳则负责将周从谨的车开回公司。
周从谨坐靠在救护车内,几乎倒头就闭眼,陷入昏沉的睡眠。
救护车行驶在平缓的马路上,外面的飞雪静悄悄落着,整辆车内唯有周从谨沉重的呼吸一阵阵传在耳侧。
沈宜坐在他旁侧,拿了纸巾心翼翼地给他擦拭脸上、脖子上和手上沾了的泥土。
许长明和汪离坐在两人对面,静默不语。
车内缄默良久,许长明见沈宜姐专心照顾着周大哥,自上车后全程未和自己话,仿佛生了气,于是也不敢多言。
救护车回到医院,几个护士迅速给西个学生和周从谨都做了检查,最后安排了一间病床给周从谨休息:
“没什么大碍,只是体力和精神消耗过大,累得昏睡过去了。”
沈宜点头道了谢,她坐在床边安静地着他。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睡姿神态和平日无异,只是胸口起伏比平日沉了些。
原本宽厚温暖的大手此刻己经冰冷无比。
沈宜的手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能半趴在他身侧,拿起他寒凛似冰块的手放在自己有些体温的脖颈处,脸贴在他手背上,试图加速回温。
不久后,房门外传来几道敲门声。
沈宜侧头去,许长明呆愣地站在门外,低声开口:“沈宜姐,周大哥怎么样了?”
沈宜默默将周从谨的手从自己脸侧拿下,放入被子里盖好。
怕吵醒周从谨,她起身出了病房,将门带上。
两人坐在病房走廊冰凉的长椅上,沈宜终于沉声问道:“为什么撒谎?”
许长明并着膝盖,手规矩地放在腿上:“对不起......我只是......想去找找祥山鸡。”
“一开始来爬山,你就是冲着那鸟去的。”
“和我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