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茶太困了,似乎只是一个等他回来的执念,听他回来了,“哦”了一声,倒头就睡了。
香玉得瞠目结舌:“主子?您……睡啦?”
宁茶没理人,翻了个身,继续睡。
香玉不敢再喊,就静静守在一旁。
不多时,祁隐进来了,蹙着眉,很严肃,面色显出一种疲态,先瞧一眼床上的人影,接着压低声音问:“你们主子睡了?什么时候睡的?今天她心情如何?晚膳吃的好吗?都吃了什么?听都到御房门口了,怎么没进去?”
他一下出来好多疑问。
难为香玉记住了,一个一个回答了:“主子睡了有大半个时辰了,今天心情还可以,晚膳吃得不多,主要是虾仁饺、鱼汤,哦,还啃两个卤鸡爪。主子吃饱了,没什么事,就去散步消食,到御房的时候,见您跟大臣们在议事,什么也不愿意去打扰,就原路回来了。”
祁隐听了,算是了解了宁茶一下午的行动日常,没听出异样,便挥手让她下去了。
他脱了外袍,挂在衣架上,去净室洗漱,然后换了干净的寝衣,躺到了床上。
“茶~”
他轻轻叫了声她的名字。
她自然没理他,身体倒像是听到了他的呼唤,自觉地滚入了他的怀抱。
他抱着她,深嗅一口她身上甜香的气息,才觉得一天的疲惫消散了。
世事多繁杂,唯有她的身边万籁俱寂是归宿。
叶蝉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深思着自己打听到的一件事——段玉卿跟璋先生是亲兄弟!
这真是世间一大有事!
所以,璋先生,或可为他利用?
他躺在床上,这床的位置靠着窗,月光透着窗户洒进来,照出一片皎洁的白。
这是一个美丽祥和的月夜。
他沐浴着月光,手中长剑的剑刃勾着谈遂的令牌,就这么绕啊绕啊,最终,“啪”得一声,令牌被他绕出去,摔在了地上。
木质的,没有碎。
他瞧一眼,没去捡,也没再玩剑,慨叹一声“无”,就闭眼睡了。
段玉璋还没睡。
他还在研究着醉花阴的解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让他很烦躁,也很挫败。
难道他一世英名要败在这里了?
他把剩余药材扔进炉子里,当柴火烧了,噼里啪啦的声音让他压力更大。
不能再这么闭门造车了!
他决定寻点外力。
这个外力是他的弟弟段玉卿。
段玉卿正睡着,忽然感觉床边坐了个人,还好今夜月光明亮,一睁开眼,就是自己哥哥,不然,他肯定要出手袭击了。
“你怎么来了?”
他冷着脸,还为段玉璋不肯帮自己而心生嫌隙。
段玉璋坐在床前,像是没感觉到弟弟的冷淡,兀自着:“宁茶之前中的药叫醉花阴,这名字很好听,对不对?”
段玉卿听了,不屑一笑:“你不久后会听到一个更好听的名字。”
段玉璋皱起眉,听出了端倪:“什么意思?”
段玉卿不答反问:“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回心转意了?准备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