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容九带人冲了过来,大喊道“兄弟们,是容护卫来了,你们现在归降朝廷还来得及,不要被沈墨给骗了,跟着太后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兄弟们,愿意归降得跟我来,容护卫作证,断不会拿你们另眼看待的。”
“鲁忠,你个小人,大家不要听他的,他是妖言惑众,你们别忘了,你们拿的是太后的军饷。”沈墨忙喊道,“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且不可做不仁不义的小人,只要咱们撑住,日后的荣华富贵是少不了你们的。”
话音刚落,身后嗖地一声。
沈墨应声倒地。
容九很快带人蜂拥而至,双方再次混战起来,鲁忠和苏启趁机护住萧恒往外逃,陈七娘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四人很快逃进竹林,沿着山间小路连夜赶回了桐城。
萧恒伤势虽然不重,但箭上有毒,小腿处很快肿了起来。
陈七娘不管不顾地替他吸了毒,替他包扎好伤口,一夜没有合眼地守着他,苏启让鲁忠留下,自己则骑马去给平昌侯报信,平昌侯早已经得到了消息,正整军待发地打算增援容九,苏启自告奋勇地带他从小路冲上了桐山,再次加入了混战当中。
庄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
熊熊的火焰照亮了每个人的脸。
沈墨的人见大势已去,纷纷四下里逃散。
不到天亮,桐山便又归于平静。
到处都是被烧焦的味道。
容九和平昌侯站在高处,俯视着青烟袅袅的庄子,容九面无表情道“火是庄子里烧起来的,是她们自己点的。”
这样也好。
大家都不用再麻烦了。
“太后是聪明人,知道大势已去,才一了百了。”平昌侯还以为南直隶这一战会像西北那边一样持久,却不想,才没几天的工夫,就结束了,没想到,太后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容九点头不语。
“容护卫回京城吗?”永安侯问道。
“我家殿下说让我留下处理这边的后事,收编残兵,安顿好以后再回去。”容九如实答道,“你若回京,就跟殿下捎句话,就说两个月后,我定会完成使命回京。”
“好。”平昌侯点点头,抱拳道,“那咱们京城见。”
天一亮,陈七娘就请大夫过来给萧恒看伤。
大夫看了伤口,说伤口处理及时,并无大碍,开了药吃几天就没事了,待送走大夫,陈七娘熬好药,端给萧恒,才把安哥儿从邻居家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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