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啊,你,你竟然偷了南香的书,你是不想活了吗?”玄空一把把书夺了过来,扔在地上,愤然道,“别看了,再看就该走火入魔了。”
哼,他好歹是她南香的师兄,他一腔热血地给她写信,她就回了个滚?
气死他了!
“师叔,你干嘛啊!”谢锦衣迅速把书捡起来,擦拭干净,懊恼道,“什么偷啊,我这是借,看完后就还回去了。”
这上面详细地记录了下毒解毒的法子。
说她偷她也认了。
奇怪大家都是南山派的,怎么只有南香皇姑有这样下毒解毒的毒经,他们的都是救死扶伤的医经呢?
“哼,你好意思说借?”玄空冷声道,“人家答应了吗?你不经过人家同意就拿了人家的东西,就是偷,我告诉你哈,南香视书如命,若她知道是你偷的,信不信她能找上门来你拼命?到时候别说师叔不帮你哈,那个老不死的一来,老子就闪人了。”
谢锦衣不搭理他,继续看书。
事已至此,就是南香找上门来,她也得把书看完,找到解毒的法子。
玄空见她无动于衷,压根就不害怕。
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为了那个男人,她真的是连命都不要了啊!
御书房。
显庆帝黑着脸,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捏着眉头问道“璟桓的伤真的如此严重?”
为什么越是他给予厚望的皇子越是频频出事?
先是太子,现在是赵璟桓……难不成这天下真的要易主了吗?
“回禀皇上,恕臣无能为力。”宋温良大气不敢出,“微臣们去的时候,殿下正躺在床上,连动都不敢动,从脉象上也是时有时无,可见毒已入骨髓……听说那位谢姑娘熬制了拔毒膏给殿下拔毒,至于效果如何,臣不敢妄言。”
反正他不信拔毒膏能治愈此毒。
但他实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任由那个小丫头折腾。
“皇上,依臣之见,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医好景王的病,还得求助天香阁。”沈墨看了看显庆帝,不动声色道,“听说有一年南香皇姑外出遇袭,刚好被萧大将军所救,他们之间有些渊源,不如让萧大将军修书一封,向天香阁求个方子。”
“难道我大梁就没有人了吗?要想西域天香阁求方子?”显庆帝拍案而起,指着沈墨的鼻子吼道,“你们不要以为朕猜不到你们的心思,朕告诉你们,萧显做的那些事情,证据确凿,谁求情也没有用,等三司会审后就昭告天下,朕要让所有人看看,威震三军的萧大将军这些年到底做了多少龌龊事,还有你们,若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最好主动交底坦白,等朕查出来,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想拿赵璟桓的病来交换萧显,门都没有!
“皇上息怒!”宋温良和沈墨慌忙跪下。
何公公冲两人摆摆手,两人战战兢兢地退下。
“皇上,这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动怒?得保证龙体才是。”程姑姑扶着萧太后的手,盈盈走进来,何公公毕恭毕敬地设了座,显庆帝面无表情道,“母后若是为了萧显一事,大可不必开口。”
这些年,萧显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拥兵自重,半点不把朝廷的号令放在眼里。
行事又如此劣迹斑斑,目无法纪,他岂能饶他。
“萧显虽然是我的娘家人,但哀家更是皇上的母后,大梁的太后,岂能为了一己私利来包庇他,纵容他。”萧太后在大是大非面前,总是异常冷静,肃容道,“该他的惩罚不必看哀家的面子,但不是他的罪证,咱们也不要由着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往他头上推,横竖给他一个公正的结果便是。”
怎么说显庆帝也是她一手带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