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世人皆知,太子常年缠绵病榻,寿数不长,易储是早晚的事情,不光景王秦王齐王斗得如火如荼,连世家贵胄们也是人心惶惶,绞尽脑汁地投靠新主,筹谋前程,朝堂看似平静,实则早已经是暗波汹涌……”
偏偏秦王齐王是新皇后萧氏所出,也是实打实的正宫嫡子。
那个位子,人人都有资格的。
“老夫人,奴婢斗胆妄议几句,景王虽说是先皇后所出,却在皇子中排行为六,占嫡不占长,秦王和齐王也并非平庸之辈……”薛妈妈刻意压低声音道,“以后花落谁家也说不定,夫人也太着急了些……”
二皇子秦王礼贤下士,为人谦逊,名声甚好。
三皇子齐王为人稳重,也深得民心。
相比之下,六皇子景王却是风头正盛的纨绔公子,实在是没有任何优势可言。
“她就是不着急,她跟先皇后一脉也是沾亲的。”顾老夫人眼皮沉了沉,合上茶盖,“她若是想去攀亲,尽管攀去,俗话说,富贵险中求,万一成了呢!”
魏皇后出身书香门第。
其祖父魏聿曾是名扬天下的大儒,门生遍布朝野,威望颇高。
后来魏皇后入驻中宫,魏家声望更是如日中天,可惜的是,好景不长,随着魏皇后的离世,魏家一脉也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再无往日风光。
只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依,世事变幻莫测,谁敢说魏家不会再崛起呢?
薛妈妈表情默了默,没敢再吱声。
琅园气氛愈加热烈活跃。
赵璟桓众星棒月般被公子们簇拥在正中间,轻摇折扇,谈诗论文,尤其是身边两个美婢,身材纤细,肤白貌美,轮流给他斟茶倒酒,佳肴美酒在前,温香软玉在侧,不是神仙胜似神仙。
“殿下,这是公子们的拙作,还望殿下赐教!”谢明渊拿了一叠诗稿,毕恭毕敬地上前呈给赵璟桓,赵璟桓刚刚从美婢手里取过酒盅浅酌了一口,见谢明渊递了诗稿过来,便放下酒杯信手接了,有模有样地看了一番,点头道“不错不错,有点意思!”
说着,又从中扯出三张来,往众人面前一推“若非得排出状元榜眼探花,当属这三篇无疑!”
诗作上没有署名。
但大家还是凭字迹,一眼就认出这三篇诗作依次是大长公主之子楚元昭,安平伯世子谢明渊,永安候府大少爷徐慎行。
众人纷纷道贺。
“承让承让!”谢明渊和徐慎行自是谦卑。
“呵呵,不知道殿下这次该如何奖赏我等楚翘,总不能随意排个名次就算了吧?”
众人循声望去。
一个头戴珠玉,身着靛蓝色道袍的年轻公子坐在一棵老梅树上自饮自斟,男子面容清秀,身材硕长,举止投足自成风流,此人正是京城大名鼎鼎的神童,也是当今大长公主之子楚元昭。
三岁识字,六岁便能出口成章,过目不忘的天才少年。
唯一的爱好便是饮酒,素有千杯不倒之称。
楚云昭跟赵璟桓相交甚密,几乎是形影不离,甚至有传言说,两人之所以至今尚未婚娶,是因为他们都有断袖之癖,为此,大长公主操碎了心,眼下她正满京城地给楚云昭相看人家,恨不得绑着他入洞房。
赵璟桓是皇子她管不了。
她的儿子可不能耽误了。
“放心,少了谁的也少不了你的!”赵璟桓冷眼斜睨了他一眼,猛地摇了几下折扇,心情大好道“容九,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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