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谢锦衣不动声色地看着玄空,想了想,又问道,“跟我师父有关?”
其实并非她不关心她师父善忍,而是赵璟桓在西域的时候,写信的时候就告诉过她,说善忍大师并不在天香阁,而是在离天香阁不远的天鹰寺里行医救人,当地许多牧民慕名而去,善忍大师的声望,比在卧龙寺还要高,当地人把他奉为活菩萨。
她正是听说了这些,才暂时打消了去营救善忍大师的念头。
“跟他没有直接的关系,也有间接的关系。”玄空一脸洞若观火的神色,如数家珍道,“我打听过了,你师父现在在天鹰寺行医,天鹰寺又是天香阁供奉的,所以那些牧民也格外支持天香阁,他们还以为是大梁要灭了西域,纷纷奋起反抗,永安侯的大军没少吃他们的暗亏,更让人郁闷得是,那些人仗着自己是本地人的,对地形异常熟悉,常常神出鬼没地搞突然袭击,打完了又跑得无影无踪,白天是牧民,晚上变骑兵偷袭,永安侯连个影子都找不到呢!”
“这些事情师叔是怎么知道的?”谢锦衣很是纳闷,“我师父写信告诉您的吗?”
“你也太小看你师叔了吧?”玄空翻了翻白眼,环顾了一眼四下里,神秘兮兮道,“怎么说我在医馆混迹了一年多,虽然没结识什么达官贵人,但三教九流的朋友还是不少的,不瞒你说,我认识几个在樊城经商的生意人,前几天他们也是历经艰辛才回到了京城,这不,一回来就找我看伤买药,他们才把此事告诉的我,所以呢,这几天我就在想,要不要把此事告诉你,咱们还是先商量一下,怎么把你师父接回来吧,只要他回来了,那些牧民肯定不会给天香阁卖命了。”
“不瞒师叔,我的确想过早点把我师父接回来,但因为这事那事的,一时也没顾上。”谢锦衣亲自给玄空续了茶,沉吟道,“但我还是觉得应该先跟我师父通个信,听听他的意思再作决定。”
“哼,等你跟他联系上,他再给你答复,西域这场战争还得打上半年。”玄空摇摇头,冷笑道,“丫头,我这么做可是一点私心都没有,我都是为了大梁好,也是为了你好,你想啊,若是边境不稳,你这景王府以后说不定还会被人围困,不瞒你说,你为围困那几日,你师叔我也是日夜奔走,想把你救出来的。”
“多谢师叔关心。”谢锦衣笑笑,她一点都不信他说的话,玄空见她笑得敷衍,轻咳道,“算了算了,咱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反正等你家殿下回来,你让他想办法去西域把善忍接回来,我保证,他一回来,那些牧民肯定会不会那么卖命了,这叫围赵救魏懂不懂?”
“好,等我家殿下回来,我跟他说说。”谢锦衣蹙眉道,“但愿我师父能安然回来,为了我,他受委屈了。”
“行,那这事就交给你了。”玄空起身道,“我回去了,明天还要去云霄山庄找楚老太爷下棋呢,我跟你说,楚老太爷精神着呢,之前的事情都想起了好多,大长公主那个高兴啊,一出手赏了我五千两银子呢!”
“是嘛,那太好了。”谢锦衣眼前一亮,“这么说,楚老太爷痊愈了?”
“那是,我玄空的名号也不是白白来的。”玄空走了几步,又回头道,“不要以为我在医馆无所事事,瞧瞧,医好这一个,就顶上医馆大半年的收入了,好了,我该说的说了,该做的也做了,以后你师父的事我就不管了,你没事也别去找我,我忙着呢!”
谢锦衣顿觉无语。
据她所知,这些日子医馆全靠白术和生姜在那边忙活,她这个师叔动不动就往云霄山庄跑,都没心思给病人看病了,幸好白术和生姜医术见长,勉强能接待了医馆的病人。
玄空从景王府出来后,没有回医馆,反而颠颠地去了云霄山庄。
楚老太爷正一脸焦急地在葡萄下转圈,见了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