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璟桓把提亲的事交给了赵五爷。
他还要出门几天,顾不上这些事情。
赵五爷对这些事情也不是很了解,便去请教黎老先生。
黎老先生为人异常低调,每次给赵禹讲完课,就回到观止院隔壁的松柏小院品茗养花养鸟,对府中之事从不多言多语。
松柏小院的两个小厮更是安静,几乎是足不出户,跟府上的人更是不来往。
两人除了打理黎老先生的日常,还自己种菜,松柏小院后面的菜园子常年郁郁葱葱,别有一番景致。
赵五爷一进松柏小院就被拒之门外。
开门的小厮理直气壮道“先生午睡未起,您还是等一会儿再来吧!”
另一个小厮则嫌弃地用水洒他脚下的地,先生最爱干净,不喜外人出入。
赵五爷深知黎老先生的脾性,只得跳脚躲开,耐着性子等了半个时辰,才被召进了书房。
得知他的来意,黎老先生沉吟片刻,一言不发地去书案前写了满满一张纸,推到赵五爷面前“京城虽然有京城的风俗,但女方终究是南直隶人,且她家长辈尚在,此事应该先等女方家里长辈到京,再作商议为好,等女方家中长辈到了,按照这张纸上所写的去办就行。”
赵五爷如获珍宝。
兴冲冲地去苍澜院问谢锦衣“王妃,青姐儿母亲什么时候到京城?”
谢锦衣正在斟酌改良真言丸的药方,写废的宣纸摆了厚厚一摞“差不多十日就到了,怎么了?”
前几天她就传信给鲁忠,让他安排杨妈妈和苏衍进京一事。
算日子,杨妈妈应该准备动身了。
赵五爷便把黎老先生的意思一五一十地说给谢锦衣听。
殿下交代的事情他不敢马虎。
尤其是女方还是王妃远房表姐。
谢锦衣点头道是“那就等杨妈妈来了再说吧!”
杨妈妈操办完青姐儿的婚事,刚好在京城过年。
这次她不准备让苏衍回南直隶了,她想让他亲眼看到苏家沉冤昭雪的那一天。
赵五爷道是。
“五爷,今儿殿下去哪里了?”谢锦衣问道,赵璟桓一大早就起床出门,早饭也没吃,也没带容九,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回禀王妃,属下不知。”赵五爷忙道,“殿下吩咐,这些日子让属下操持何进的婚事,说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过来问王妃,说务必让大家都满意。”
谢锦衣见他这样说,也不好再问。
足足五日,谢锦衣的真言丸才算做成,比之前小巧了许多,成本却是之前的数倍,她一次只做成了十粒。
夜里,赵璟桓风尘仆仆地进了卧房。
谢锦衣便把新真言丸交给他“这次直接服下就可,无需药引,就算天香阁的人也无法抵抗。”
“当真如此神奇?”赵璟桓眼前一亮,谢锦衣娇嗔道“怎么?你不相信我?”
“信,我不信你,信谁?”赵璟桓笑着抱住她,“这些日子你辛苦了,等这些事了了,我就带你出去玩几天,好好陪陪你。”
“就知道画饼。”谢锦衣嘴角微翘,“那你说,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
好几天不见人影。
招呼也不打。
“容九没告诉你吗?”赵璟桓皱眉,“那厮行事越发不上心,等我好好收拾收拾他。”
“你们原本就穿一条裤子,他不说肯定是你的意思,骗谁呢!”谢锦衣不以为然道,“三天前我见他跟紫玉在回廊里嘀嘀咕咕好一会儿,也没见他过来告诉我你的行踪。”
“你看你,我怎么能跟他穿一条裤子,要穿也是跟你穿一条裤子不是?”赵璟桓笑着把她推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