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出这个门,谢家岂是你想来就来,你想走就能走的?芍药,把她们带到盛宁堂,听候老夫人发落!”
一行人推推搡搡地去了盛宁堂。
程琳玉一进门便扑腾跪下,恳求道“祖母,母亲虽然做了错事,但她对谢家一片赤诚,就连去卧龙寺看诊,也不过是想为二房延绵子嗣,若是祖母不能原谅母亲之过,就让孙女把母亲带走吧!”
徐家终究是徐氏的娘家。
她如今又是徐家妇,永安侯府还是会有徐氏一个容身之处的。
“谢家有谢家的规矩,容不得你来安排你母亲的出路。”魏氏望着程琳玉那张精致而又略带憔悴的脸,气不打一处来,出嫁女有什么资格过问娘家的事情。
徐氏哀哀怨怨地看了谢尧一眼,垂眸不语。
毕竟有过肌肤之亲,谢尧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挺直腰板道“母亲,此事全是我的错,是我逼她的,跟她没有关系,二弟若是能容下她,从此她禁足内宅,我必定不会再跟她相见,若是不能容她,就放她去庄子,只求母亲保全她的名分。”
魏氏见这个时候谢尧还在给徐氏求情,顿觉心如死灰,冷笑道“妾身竟不知伯爷对她如此一往情深,既然这样,妾身自请下堂,还望母亲应允。”
她跟徐氏绝对不能共存。
要想让徐氏留下,门都没有。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谢尧铁青着脸道。
魏氏“……”
顾老夫人没好气地瞪了两口子一眼,问谢庭“老二,你的意思呢?”
谢庭恨恨道“我容不下如此贱妇!”
之前是他昏了头,找了这么个寡妇,当真是晦气!
顾老夫人到底是见过世面,经历过风浪的,沉默良久,才拍了下桌子,厉声道“徐氏不守妇道,勾引伯爷,罪不可赦,看在杨姨娘腹中孩子的份上,我饶你不死,从今往后,你就在秋澜院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院门半步!”
谢尧这才松了口气。
“母亲,她做出如此下贱之事,岂能这样了了?”魏氏很不服气,顾老夫人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那你还想怎样?让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你男人跟弟媳妇厮混在一起?你也不想想,若真如此,你儿子和女儿如何做人?你如何有脸再出去见人?”
魏氏语塞。
心里恨得牙痒痒,这么便宜了那个贱妇,她当真是不甘心。
“多谢母亲宽恕。”徐氏木然应道。
程琳玉也亦步亦趋地跟了出去。
母女俩无声走了一路,快到秋澜院的时候,徐氏突然握住程琳玉的手“以后你要好好跟慎哥儿过日子,好好活着……”
“母亲,咱们都好好的。”程琳玉勉强笑道,“我会经常回来看您的,等风头过了,就没事了。”
徐氏点点头,再没吱声。
芍药悄然走到魏氏身边,低声道“夫人,来日方长,不着急。”
老夫人要保全谢尧,就只能这么做。
至于徐氏,以后还不是由着魏氏拿捏,反正顾老夫人是从来都不会偏向徐氏的。
魏氏会意。
姜果然是还是老的辣!
医馆那边,紫玉赶着马车从后门进了院子,把昏迷不醒的康嬷嬷扛进了厢房,扔在了临窗大炕上,谢锦衣嘱咐道“你亲自看管,一日三餐送着,切不可大意。”
“姑娘放心。”紫玉道是。
“姑娘,前厅那边有人找您,已经等候多时了。”白术敲了敲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