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樱反复打量镜子里的自己,衣着和妆容都确保不会失礼后才满意地点点头。
“红鸢的手越来越巧了。”傅雨樱着镜子里倒映的红鸢夸奖道。
红鸢开心的摸摸脸:“哪有,明明是姐长得好。我的手还赶不上青衣姐,青衣姐比我会的多多了。我还要多跟她学习才是。今天可是要正式见婆家人,那可是太皇太后,我必须全力以赴,不然太皇太后要是对姐衣着妆容不满意,那就是我的问题!”
青衣站在门口提醒:“姐时间差不多了。”
傅雨樱最后再插上一支梅花簪子:“走吧!”
她们来到王府门口到准备好的马车,以及比傅雨樱还晚了一步的宇文耀。
宇文耀先一步上了马车,很自然的朝着傅雨樱伸出手。
傅雨樱将手放在宇文耀手心上,任由他拽自己上去。
宇文耀着傅雨樱头上的饰品:“这么素,不怕母后觉得我对你不好?”
傅雨樱很有信心地道:“男人对女人好不好,才不是女人身上的装饰品值不值钱呢!更何况母后是过来人,最能让人感觉到温度的,绝对不是金钱的重量。而是你对我的细节表现。我非常有信心母后不会认为你对我不好,这信心不就是你给我的吗?”
宇文耀忍不住心情轻飘飘的,抬手扶着傅雨樱的脸颊,侧头一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别的地方我怕弄花你的妆容。”
傅雨樱脸颊微红怼了一下宇文耀:“你堆积的事情都做完了吗?”
“手里仅剩下一些鸡毛蒜皮的奏折。”他忍不住吐槽,“有的人真的是什么都要写在奏折上呈上来。以后一定要告诉皇上,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写个奏折,这种官不能重用,光正事的奏折就够多了,哪还有时间家长里短。”
着,宇文耀想起一件事情:“起来,我打算让皇上十岁开始接触奏折批阅,但之前太后不满意,要皇上八岁就开始接触奏折。以我判断她根本不在意皇上能不能处理得了,处理不了可以交给她父亲也就是丞相。她是想早一点分我的权。
我从来在意的不是那些,但他们不会相信。我要是真想把着权不放,完全可以等皇上十二岁甚至十五岁再让他接触奏折。往后拖很容易,反而是早一点让他接手才是给我自己找麻烦,要教他的可太多了。”
宇文耀光是想想到时候的麻烦事和工作量就已经开始头疼了。
傅雨樱靠着宇文耀:“你就按照你觉得合适的节奏来,其他人的想法仅供参考,没必要因为他们让自己多吃苦。不趁着现在你握着绝对权利的时候严格把控好困难的事情,那等你开始放权给皇上的时候,才会真的变成自己给自己制造麻烦。
太皇太后不能管管太后吗?你是太皇太后儿子,皇上是太皇太后的孙子,太皇太后难道还不清楚你没有那份心?你若有那份心,还用等现在吗?就算手段强硬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历史是由赢家粉饰的。”
傅雨樱倒不是鼓励宇文耀做什么,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她替宇文耀的忠心被当成驴肝肺有些不值,好在他母后和太后不是一派的。
宇文耀表情有些复杂,他轻轻揉捏傅雨樱的手指:“又叫太皇太后了。”
“哦,顺嘴了。”
“我没有那份心。”
“我知道。那个位置也没有什么好的,全心全意为了国家和百姓,能把自己累死。只是享乐,百姓就会极苦,还容易招人恨被推翻。最烦的就是会被理所当然催娶这个娶那个,还要催生娃。”
傅雨樱吐了吐舌头:“我反正是不能理解为了皇帝权利而去争抢那个位置的人。如果是觉得其他兄弟都不会治国只会享乐,只有自己能拯救黎明百姓什么的,抱有这种想法的倒是好理解一点。
不过单纯为了这个去当皇上的人,实在的,我也觉得这样的人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