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该明白什么?”我抬起头不解的望着侗儿,开口问道。
侗儿望着朱铠基,低声喃喃的道:“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以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到这里,侗儿抬起头朝着我望了过来,道:“这句话的重点不在于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而是在于生而不可以与死?”我恍然大悟,瞪大了眼睛望着空中漂浮的朱铠基。
生而不可以与死,所以死而不可复生,这句话得连起来读,意思就是朱铠基活着的时候如果不可以与胡慈静一起死的话,那胡慈静就不会复生。
七魄本就是情魄!
但是现在朱铠基用实际行动表明愿意和胡慈静一起殉情了,那么胡慈静的七魄就回来了。
咔嚓!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只听“咔擦”一僧,漂浮在空中的朱铠基又一次掉在了绳索上,开始在绳索上挣扎了起来。
“救,救人!”
我冲着侗儿开口道。
“哦哦哦!”这回侗儿反应倒是十分的快,他“哦”了两声后,就掏出了一把苗刀,朝着空中一挥,那苗刀就割断了绳子,朱铠基顺势从空中掉了下来。
朱铠基痛苦的发出了几声痛呼后,又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双通红的眼睛瞪着侗儿道:“你干嘛,我要死,管你们什么事!”
侗儿耸了耸肩,道:“你死我不管,可是你不要到我家铺子死,别给我这里整成凶宅了,你去外面死。”
朱铠基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狠狠的道:“去就去,你把我的绳子割断了,把你的刀给我!”
我朝侗儿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给刀,这丫头却不打算听我的,直接就将手中的苗刀丢给了朱铠基。
接过苗刀的朱铠基颤颤巍巍的走出了药铺子,一出药铺后,他就将苗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哎,死吧,死吧,你死了的话,胡慈静又要守活寡了!”就在这时,侗儿故意放大了声音道。
听到侗儿的这句话,朱铠基抬起头不解的望着侗儿,接着他冷笑道:“你们这些骗子,这样戏耍我的感情很有意思吗?”
“好心当做驴肝肺,你死吧,我不管你了。”侗儿完,便去清洗她喝过的药碗了。
朱铠基满脸决绝的仰头望着天空,开口道:“慈静,等我,我来了……”
“铠基,你要去哪里?”
就在朱铠基握紧手中的苗刀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喊声从房间之中响了起来。
我和侗儿都是一愣,转头朝着那话的人了过去,只见穿着一身旗袍的胡慈静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一双美丽的眼睛正静静的注视着门外的朱铠基。
握着苗刀的朱铠基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满脸神伤的道:“慈静,别急,我就来找你了。”
完,朱铠基手中的苗刀就要朝着自己的脖子抹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胡慈静手轻轻的一挥,卷起了一阵清热之风瞬间又将朱铠基手中的匕首打落了下来。
对,就是清热之风,从从我身边飞过的那道风时而寒冷,时而火烫。
“你们还有完没完了,信不信我……”手中匕首被打落的朱铠基抬起头朝着我和侗儿瞪了过来,只不过当他到胡慈静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后面的话也激动的不出来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十八年,弹指一挥间!
朱铠基和胡慈静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着,一眼千年,相对无言的两人,仿佛就这样经历了一个世纪。
“慈静……是我死了还是你活了?”半天半天才回过神来的朱铠基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着胡慈静问道。
“是我活了,铠基!”相比于朱铠基那不淡定的样子,胡慈静倒是显得要稳重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