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既是兴奋又是紧张。
着苏南衣,有些手足无措。
苏南衣对他点了点头,他颤抖着手指,轻轻去触碰苏南衣的肚子。
他的动作很轻,手指细长骨关节很美。
他其实有一双特别漂亮的手。
这双手曾经挽过大弓,握过长剑,也上阵杀过敌,杀伐果决,从未有过片刻的犹豫。
可此时,面对苏南衣的肚子,还有肚子里那个流淌着他骨血的孩儿。
他却有些手足无措。
他先是用手指轻轻触碰住,又微微弹跳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地,一点一点整个手掌覆上去。
大概是和他有心灵感应,他的手掌刚刚上去的那一刹那,里面的孩子又动了一下,这一下,动的还挺有力。
云景感觉像是和里面的孩子击了个掌,又或者是他的脚丫,轻轻踢了一下他的手。
这种感觉无法形容云景,就像是受到了温柔的一击,那种温暖的,麻麻的感觉,从掌心开始一路蔓延到他的全身,在他的心脏里汇聚成海。
他忽然间就湿了眼眶,所有的千言万语,万般的情绪都哽在喉咙里,不知道如何去表达。
他只是默默的着,全身僵硬着去感受,不敢有丝毫的动弹。
苏南衣观察着他的神色,心里也是酸涩难言,心理的感受复杂的要命,分也分辨不清楚。
窗外的阳光静静的从窗子里流泻进来,笼罩在两个人的身上,他们或许都没有察觉到,彼此之间的感觉,似乎在悄然发生着转变。
云景忘记自己是怎么离开苏南一的院子的,他回到房,像丢了魂魄一般。
门口的厮到他,吓了一跳,想问又不敢,眼睁睁的着他走进房,独自坐了一会儿,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又迈步离开了。
云景哪也没去,又回到了苏南衣的院子。
苏南衣此时正全身心沉浸在药房里,她要仿造出一块龙骨来,必须得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才能够掩人耳目。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在药房里全心全意做这一块东西,云景就站在外面的台阶上,默默的守候着她。
此时,外面的一处院子里,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药味儿。
有一个人正坐在床榻上运气疗伤。
那日从院子里探视,受了一点儿伤,回来之后就总觉得不舒服,伤愈合的挺快,但身体里总有一股不出来的难受,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他也没有想到那个不起眼的院子里,竟然有那么厉害的机关埋伏,一步一个陷阱,让他防不胜防。
大江大浪都见过了,竟然在那里翻了船,受了皮外伤不,还总觉得身子骨不对劲儿。
这两日药也吃了不少,可感觉却是时好时坏,有时候像什么都没有,有时候就觉得不舒服。
刚刚喝完了药,又运了一周气,没有察觉出什么太大的异常,他挥去脑海中的不安,大概就是神经过敏了吧!
之前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机关,即便是去一些深宅大院里,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也许是因为一时轻敌,导致受了伤,所以,人也跟着敏感了。
晃晃头,下来舒展一下筋骨,把东西收拾好,他本来想着迈步出院子走正门,但转念又一想,反正也没有人发现,何必去绕这个远呢?
他走到其中一堵墙旁边,了左右没人,轻轻的纵身一跃,翻过院墙,落到天下第一楼的院内。
天下第一楼前面是店铺,后面是院子。
这个时间都在前面忙着,没有人在后头,他若无其事的打了打身上的尘土,晃晃悠悠的去前面见司徒松白。
司徒松白在这里有一个独立的房间,虽然不大,但是一应俱全,听到敲门响,她淡淡的应了一声,到进来的人脸上露出几分笑:“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