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苏南衣不仅骂他,连顾西宸一块骂了。
翼王的眼睛几乎要瞪裂,满满的全都是疑惑和惊诧。
他双手紧紧握着木栏杆,指关节都有些泛白,手背上的青筋迸起来,无论如何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如此大胆。
以前云景还没有好的时候,他暗地里嘲笑,有时候当着面讥讽几句,尤其是云景大婚之后,他更是嘲笑的很凶。
可是从那次,苏南衣当面怼过他之后,他意识到这个门户里出来的女人还真有点儿不太一样。
但也仅仅就是不太一样,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
此时此刻,他着苏南衣这双黑漆漆的眼睛,平静犹如深潭不见底,清晰的映着他自己此时震惊,又有些扭曲的神情。
他忽然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并非是起来那么简单。
“你!你竟然敢……辱骂皇上!你就不怕本王参你吗?”
苏南衣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勾唇笑起来:“你还会有什么参奏之权吗?你身陷在这里,以为还有机会出去?做什么春秋大梦呢?你以为你什么,顾西宸还会相信吗?即便是他信,你有何证据?”
翼王狠狠的噎了一口气,气的他脸色发白,心口都在突突的疼。
“你到底来干什么?来耀武扬威炫耀的吗?还有,本王绝对不会永远留在这里!本王外面的人,也不会袖手旁观,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救本王出去,不管你们承认不承认,那个女人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凭什么让本王永远在这里?”
“你凭什么?当然是凭你的罪行了,你虽然没有害到二夫人,但是不代表你没有做其他的事情。
因为你见二夫人没死,又心生恶念,买通了一对母女,让她们在二夫人的汤药中下毒,意图谋害二夫人和她年幼在襁褓中的孩子。”
翼王听的莫名其妙,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浓,眉头也狠狠的皱起来。
“你究竟在胡什么?什么母女?什么下药?”
苏南衣着他,微挑眉梢,果然不出她所料,翼王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你果然不知。可你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有你这次意图谋害平南侯府的事情在前,那么不管以后平南侯府的人发生什么意外,也都尽可以栽在你的头上,到时候,你还能出得去吗?即便是判不了你死刑,你也得在这里面蹲上几个月,甚至一年半载,最后再判个流放几千里,你还有活路吗?”
翼王班上没有话,死命的咬住嘴唇,嘴巴里都弥漫着血腥气。
他纵然有千般不甘,万般不愿,但他也很清楚,苏南衣的的确是事实。
“我与北离王府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害我?云景!云景,你过来你和本王,让一个女人出面算什么本事!”
云景大步走过来,目光冷冷的着他。
“本王从来不屑于与你为敌,也不屑于干这种陷害人的勾当,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动这种歹毒的歪心思!”
这话虽然的不好听,但翼王觉得倒像是真话,云景的确是干不出来这样的事儿。
那刚才苏南衣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实话告诉你,我们发现了另外的其他人,是一对母女,有一个黑衣人指使她们去暗害二夫人和她的孩子,是你指使的,而且,你答应那个女子,到的时候,就会让她去王府当一名侍妾。”
翼王听完这话,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他呆愣了半晌低低的笑出声:“开什么玩笑,我从来没有想着要这么做,最初就是想着找个由头,给皇帝添点麻烦而已。
之前一直传他的身体不好,我就是想,他到底是真是假,搞的什么鬼。
至于那个二夫人,我就没想着非得要她的命,我弄死她,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还让一个婆子和什么丫鬟去害,不是我自己的人,干这种事儿,变数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