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后,夜翊珩一行马不停蹄地继续赶路。
几日过去,顺利到了麟卿。
对于黎语颜的回来,麟卿上下皆是欢喜。
只是令众多众不解的是,太子一道而来。
天呐,他们主被太子抓回来了!
一时间,众夜翊珩的目光含着警惕。
这叫黎语颜疑惑。
带着疑惑,她回房宣了春夏秋冬到跟前。
春夏秋冬四人齐齐跪地告罪:“主受苦了!我等无用,没将太子拖住,反而叫他将主抓了回来。”
黎语颜暗忖,来她逃离后,他确实来过麟卿了。
“都别跪着了,起来。”黎语颜一一将她们扶起,“我逃去南甸,他都找来,这才回来。”
春柳听得拧眉:“山呢?”
该不会被太子杀了吧?
“原本没想去南甸,实在是某人下了通缉令,害我无路可逃。那时山表明了真实身份,我们这才去了南甸。没想到都出了天晟,某人还是寻来,无奈我便跟着回天晟了。”
黎语颜到这里,后续简单讲了讲山的身份。
春夏秋冬震惊不已,四人将山是南甸皇子,如今的南甸太子这个消息消化后,再次禀告。
夏桃气愤道:“主有所不知,太子上麟卿要人时,那气场冷得像要将整个麟卿冻住!”
秋波也道:“不光如此,太子面容沉得很,行事更是无情,他见我们不肯主去了哪,要挑断我们的脚筋。”
黎语颜闻言蹙眉:“挑脚筋?”
冬烟颔首:“太子的原话是,‘孤与她过,不许逃离孤身旁。她既不听,那唯有从她身旁之人开始。’”
春柳忧心道:“当时的情景下,太子的意思是先挑断我们四人的脚筋,等寻到主,会挑了主的脚筋。”
秋波补充:“若不是陌尘他们求情,我们四个怕是见不到主了,即便见到也都是废人了。”
夏桃瞬间红了眼眶:“这段时日以来,我们日日期盼收到主的消息,又不想收到主的消息。倘若收到的消息是被太子抓了,我们……”
“我们便想着没有主的消息暂时都是好消息。”秋波落泪,问,“主被太子抓住,受苦了吧?”
黎语颜咬了下唇,眼眸含泪,那日他骂她之语犹在耳畔,咬她下唇的痛到此刻仍记忆犹新。
这些日子以来,她不是忘记了,而是暂时逃避着。
总以为她在他跟前乖乖的,他便不会要她的命。
若非如此,她缘何忽然变得那般温顺?
她是想逃离他的人啊!
早就有逃的想法,怎么可能因为被抓住一夕之间就改了主意?
若不是想活着,她何以至此?
见主落泪,春夏秋冬心疼不已,眼泪便似不要钱般落下。
就这时,房门被敲响,某人的声音随之传进屋内:“颜颜,你在么?”
问话间,他推门而入。
眼前的情景叫他怔住,不光黎语颜落泪,春夏秋冬亦泣不成声。
“怎么回事?”他出声问。
黎语颜抹泪,抬手命春夏秋冬出去,这才质问某人:“殿下是不是要挑她们的脚筋?”
夜翊珩终于明白问题所在了,是春夏秋冬告了状。
“那不是没挑么?”他道。
“那是因为陌尘他们求了情,若非如此,殿下当真要那般对待我的人?”
她忽然意识到梦里前世他杀她,在今生不光有迹可循,而且他性子阴鸷与梦里前世是一致的。如此下去,今生他大抵真的会杀她。
夜翊珩不置可否。
当时情况下,他实则没有听陌尘他们的求情。
让他没坚持要挑断春夏秋冬的脚筋,是因为寻到了山这个突破口。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