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午膳,宴席都摆在后院的待客大厅里。
景明、春和帮着王嬷嬷带着一群侍女们忙前忙后。
陈宁在边上带着人护卫着,瞧着院子里,景明带着人,做事井井有条,稳当之得很。
他瞧着也是极满意的,这虎妞虽然不如春和的风范,但到底是京城高门大家闺秀身边出来的。
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好吧,她不会下厨房。
但也瞧着像模像样,父亲应该会满意这样的儿媳吧?
趁着长辈们都入了席,陈宁悄悄示意景明过来话。
“怎么样,可是见着我父亲了?如何?不凶吧?”陈宁在廊柱后,低声问。
景明的娃娃脸上浮现出狐疑来:“陈将军不凶啊,怎么了?”
陈宁笑了笑:“为了避免漏嘴,中南部赤血的人都不叫父亲和周叔他们将军了,你就唤他伯父或者陈先生。”
景明挠挠头:“行,叫啥都是个称呼。”
陈宁瞧着她那傻乎乎的样子,只觉得可得紧,低声道:“以后你也得改口叫爹。”
景明一愣:“啊,我要拜你爹当干爹吗?可我已经有干爹了哟!”
陈宁挑眉:“你嫁给我,不该改口么?傻妞!”
景明秀气的眉毛一拧:“我要嫁给你,我怎么不知道?”
陈宁顿时俊脸一冷:“你昨日才了,你做好准备见我爹了!”
见爹娘就要提亲了,这女人在装什么!
“我本来就要见陈将军,还要见周将军啊,为啥见爹就要嫁,那我是不是也要嫁给周如故?”景明简直莫名其妙。
周如故刚好抱着两坛子美酒路过,差点摔个劈叉,立刻慌张地抱住手里的酒坛:“什么……不不不,消受不起!”
陈宁戾气十足和景明一起翻个白眼:“有你什么事儿,滚!”
周如故:“……”
嘤嘤嘤,他得罪谁了!
着周如故一溜烟跑了,陈宁阴沉地着景明:“也就是你压根没打算嫁给我?”
景明一脸奇怪地着他:“为什么,我要嫁给你,不是你要嫁给我?”
陈宁噎住了:“……”
景明不耐烦地摆摆手:“哎呀,我就随便一,我没想过嫁人啊,你……”
“你最好闭嘴,不然我不介意在这里和你打一架!”陈宁冷冷地了她一眼,转身浑身戾气地走了。
这一次,景明被他眼里的寒光震慑住了,她挠挠头:“好凶哦。”
奇怪的男人,不知道干嘛生气呢。
这天晚上,景明没有等到那个昨天约了晚上见面,一起去荷塘夜钓的男人。
池塘锦鲤们松了一口气。
每天着自己的同伴被拖出去抓走,实在是可怕的事情。
……
第二日一早,还是阴沉沉的细雨天。
昨日来去明妃府送货的江南车队赶着车队,清早就出了门。
来送货的商人和镖师们似乎都很满意明妃府的大方,谈论着这一趟活儿之后,过年就不用再出来了。
车队赶着空马车一路出了城门。
在城门的时候,忽然被守门的军士拦下,把车队翻查了个遍,又问了卖了什么东西给明妃府。
甚至还趁机敲诈了这家商队一钱,才让商队离开。
守门的校尉掂量着手里的银袋子,得意地收好,然后去城门值守室内,向里面坐着的人禀报。
那校尉抱拳道:“大公子,刚才的商队卖了不少绫罗绸缎和江南的瓷器、首饰等东西给明妃府上,没什么异常。”
“那商队在江南也很有名气,每年都要来好几趟京城给各府送货。”
那坐在室内喝茶的削瘦男人,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疤痕,正是周大将军的长子周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