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闪着大眼睛,告诉连翘。
“我知道师父生病了,过来他,是叔叔阿姨带我过来的。”
她抬手指了指后面的两个大人。
连翘抬眼过去。
见是声声跟叶彻,她起身来诧异不解地问:“你们是去梵山接的她?”
这两个人在搞什么鬼,明明师父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让忘忧下山。
而且这事她跟声声和叶彻过啊。
为什么他们不听,还把孩子给领过来的。
知不知道这样做,会出大事的。
叶彻上前解释:
“我跟声声到家后,这孩子就已经在公馆里了,是她算出来云薄需要她,她会治好云薄,我们就带她过来了。”
叶声声也道:
“我们知道这样有风险,可孩子大老远从梵山上独自一人来找我们,我们实在不忍心……”
不忍心凶她,不忍心将她送回梵山。
连翘知道身为父母的他们有多为难。
便也不再多,又拉过忘忧问:
“你自己下山的吗?大师兄他们知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师父生病的?”
忘忧眨着大眼睛,摇摇脑袋道:
“大师兄他们不知道我来,他们不准我离开山上,我是偷偷瞒着他们跑下来的。”
“师父教我算过卦,他走后我想他,不见他回山上我就按照他教我的算了师父的命格,没想到师父出事了。”
“师姐,我们的师父还好吗?你可以带我去见见他吗?”
到最后,家伙那一张圆乎乎的脸,直接就变得可怜兮兮的,让人瞧了实在不忍心责备。
慕容起走过来一把将她抱起,没犹豫地应道:
“好,我们带你去见你师父。”
他示意声声跟叶彻进屋。
然后自己抱着孩子径直朝着屋后的洞中走去。
边走又边问孩子,“忘忧,你大老远赶过来累吗?饿吗?”
家伙趴在慕容起的肩头,知道他们不怪自己,还马上就能让她见到师父了。
她有点开心,笑起来摇着脑袋。
“我不累,刚才在山下的时候,叔叔阿姨给我准备了好多吃的,一点都不饿。”
“那好,我们了师父以后,就乖乖休息,过几天也乖乖回山上去好不好?”
忘忧点点头,很懂事地答应了。
一行人全部来到了洞中。
慕容起抱着孩子径直来到云薄的石床前站着。
当忘忧到躺在那儿昏迷不醒的师父时,马上从慕容起怀里跳下来。
走上前瞧着师父浑身插满针的样子,心疼的双眼瞬间像是进了沙子,又涩又疼。
她抬起手,轻轻地触碰在师父僵硬又冰凉的手背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师父,你怎么了?很疼对不对?”
忘忧抽泣着,却又不忘懂事地捏着师父的脉搏,熟练地给他把脉。
感受不到师父脉搏的跳动,她便向师父胸前插着的一片银针。
不过几眼,她就知道那针法是怎么回事了。
但是不能解。
解了师父会死掉的。
想到什么,忘忧忙从自己的兜里取出罗盘。
她有模有样地勘测着周围的风水。
旁边四个大人瞧着,没人打扰她。
就想这个才几岁的孩子,到底会怎么做。
其实她要是救不了云薄,也没人会觉得遗憾。
云薄都了,要等她二十岁下山才能解了那针法。
现在这孩子提前下山,不能解他们也能理解。
忘忧也没管身边的几个大人,认真地勘测完这儿的风水后,她觉得这儿磁场好强,却又很适合师父修养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