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含春!
是含春!
“啊!!!”
吴妈妈大声尖叫了起来,吓得魂飞魄散。
然而,楼下宾客众多,听到了她的尖叫声,却没人在意,反而互相挤眉弄眼,开着些“年轻就是好”、“和我以前一样猛”之类的荤玩笑。
啪!
费南打了个响指,惊叫中的吴妈妈瞬间昏沉睡去。
对于陌生人进行催眠,是需要经过一定的布局进行心理暗示的。
之前费南就是在用银元票作为诱因,向吴妈妈进行心理暗示,现在的响指只是个开关罢了,“线路”他在下面的时候就铺好了。
从怀中将那张黄纸符抽了出来,费南只觉一股森冷从体内抽离,浑身的不适感顿时减轻了许多。
将黄纸符搓成了一个纸卷,费南抖手一弹,纸卷就刺入了吴妈妈的发髻之中。
一股阴风刮过,昏死过去的吴妈妈浑身一震,睁开了眼睛。
站起身来,她低头打量着身子,随即颤抖起来。
“吴织娘!你也有今天!”
她悲声低吼,声音凄厉。
抱着胳膊,费南看着她问:“你打算怎么做?”
伸手将头顶的簪子一把扯了下来,头发随之散了下来,附身的含春将簪子抵在了吴妈妈的脖颈间。
费南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看着费南,含春阴狠的神色淡了些许,她忽然将簪子拿了下来。
“为什么停手?”
费南问她。
含春摇了摇头:“奴家是想报仇,但不能连累了恩公,请恩公在房间等候,不要出去。”
说罢,她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楼下,见她披散着头发下了楼,宾客们嬉笑着和她开玩笑。
“诶?织娘怎么下来了?难不成那小子是个绣花枕头?这么快就被你摆平了?”
“吴妈妈”没有搭理他们,只是拦下了一个送酒的丫头,将酒壶连同托盘一起接了过来。
“哎呀!吴妈妈这是要拿出真本事了呀!水深火热都要用上了?”
宾客们不疑有他,依然笑嘻嘻的和她开玩笑。
端着托盘走到了楼上,“吴妈妈”回过身来,看着楼下宾客,环视了一圈。
宾客们仰头看着她,神态各异。
倒了一杯酒,“吴妈妈”举起酒杯,冲楼下举杯:“诸位,我敬你们一杯。”
宾客们笑嘻嘻的端起酒杯,和她遥敬了下。
但“吴妈妈”却并没有喝酒,而是将杯中酒向楼下倒去。
宾客们见状,顿时大怒,拍案而起:“吴妈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向地上倒酒是敬给死人的,她这么敬酒,不是咒大家死吗?
“吴妈妈”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眼神空洞的喃喃自语:“她作恶多端,她咎由自取……”
忽然,她眼神一狠,拿起酒壶,仰头向口中倒起酒来。
见她灌酒,楼下宾客重又开心起来,拍手起哄:“喝!喝!喝!”
酒液飞溅,有两行浊泪从“吴妈妈”的眼角滑落。
喝光了一壶酒水,“吴妈妈”像是喝醉了,摇摇晃晃的去扶围栏,却摸了个空,身子一歪,从楼上翻了下来。
“哎呀!”
楼下一阵惊呼,眼睁睁的看着她头朝下一头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