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会意了。
如果畅心园的事跟徐敬能扯得上关系,明的确是徐敬对沈承徽动了杀机,连番设下杀局。
如果畅心园的事跟徐敬扯不上关系……那就明想杀沈承徽的人不是徐敬,徐敬只是负责西山桃林刺杀而已。
主犯另有其人。
荣国公府,正院。
徐宛宁坐在母亲姚氏的身边,脸上挂着泪痕,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姚氏是慧贵妃的姐姐,姐妹俩相差一岁多,模样长得很像。姚氏虽是国公夫人,不比贵妃养尊处优,起来要比慧贵妃大五六岁。
比起徐宛宁的惊慌,姚氏显然要淡定得多。
母女俩沉默地等了许久,终于进来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附在姚氏的耳边了许多话。
姚氏屏退左右,转向徐宛宁道:“徐敬已经全部招认,签了字画了押,谁也翻不了案。”
“那他……”
姚氏面沉似水:“他的事我自会料理,你还是想想,怎么应对太子吧。”
“娘,女儿……女儿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徐宛宁着,又哭起来,“荣安已经彻底不搭理我了,睿安那边也因为绿柳的事在生气,我现在哪有法子见太子殿下。”
姚氏瞥她一眼:“瞧你那沉不住气的样子,之前嚷嚷着要杀了那沈雨燃的气势呢?才受了一回挫折就这样。往后你是要当太子妃的人,要应对的女人多着呢。”
徐宛宁撅起嘴:“娘,我还能做太子妃吗?”
“其实对你威胁最大的人,就是那个云颖初,眼下她既然知难而退,自然也就构不成威胁,只有殿下心意不便,太子妃之位自然是你的。”
“真的?”
“当然,不过,往后可不要再节外生枝,跟那个沈雨燃公开闹起来。”
“为什么?”
姚氏拍了拍她的手背,眼中放出一道锐利的光芒:“这女人不简单,有几分本事。之前你想对付她的时候,我没有多问,只是觉得一个区区贱妾不足为惧。但太子能亲自跑到西山护她,这明她有几分狐媚功夫。”
“那怎么办?太子已经被她蛊惑了。”
“你眼下要争的,是太子妃之位,等你做了太子妃,多的是收拾她的手段。”
“可我不想忍。”
姚氏的脸一下沉了下来。
“不想忍也得忍,当年我为了这个国公夫人之位,隐忍了足足五年,你想当太子妃,想当皇后,就得忍得更多。”
“那我还要在家里呆多久?”
“谁让你在家里呆着呢?你又没犯错,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该赴宴就去赴宴,谁也别怕。你好好想想,下次见到太子,该怎么挽回。”
徐宛宁紧咬薄唇。
“女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