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思着他应该就是昨天鬼仙的人。
“跟我爷学了点,叔,你咋了?”我把他迎进院子,问他。
他忙着:“最近你婶老跟我比划,告诉我家里有人,你也知道,你婶脑子不太好使,我原先也没当真,直到昨天晚上我才真觉得我家有人。”
我着急的问:“为啥?”
这人怎么半天不到坎上。
“昨天我给你婶洗脚的时候,她莫名其妙的指着我身后啊啊大叫,还把水盆踹翻了,我回头看,倒是没看到人却清楚的看见地上被踩出两个水脚印,而且你婶就是冲着水印子的方向叫唤。”麻子。
麻子的媳妇英是我们村的,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人傻也不会话。
他这事听着倒是挺邪乎。
我回去拿上装着石像的书包就跟麻子往他家走。
我跟麻子进堂屋的时候,鬼仙已经站在他家后厦门口。
英正缩在炕上,抱着胳膊呜呜的哭,麻子一过去,她就抱着麻子不撒手。
我走到鬼仙旁边,声问他:“我该怎么着?”
他:“让他们出去,门窗都关上,瓮中捉鳖。”
我扭头跟麻子:“叔,你先带我婶去院子里。”
麻子担忧道:“你自己行吗?”
“行。”我笑着。
“有啥事你就喊我。”他跟我了好几次,然后抱着英去了院子,还特地站在太阳底下。
我把门窗关好,拉上窗帘,“好了。”
“贴着门站好。”鬼仙。
我连忙站好。
他一巴掌拍在后厦的木门上,在他手落下的那一刻,后厦里响起一声惨叫,然后是砰砰的撞门声,从后厦飘出来一股子腐臭气。
鬼仙声音冷凝:“莫不识好歹。”
话落,他又在门上拍了下,他这一掌落下,后厦陡然安静。
我不由得屏住呼吸,紧张的盯着那扇木门。
鬼仙推开木门,转身跟我:“过来。”
有他在,我应该不会出事。
我边做心理建设边往他那边走,躲到他身后,揪着他的袖子不松手。
他无奈的笑了笑,就这么领着我进了后厦,刚走了两步,就从角落里窜出来一团黑影,朝着我扑过来。
鬼仙随手一挥,直接打在那团黑影上,只听“呀”的一声,黑影登时摔落在地。
“你是谁?”黑影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往外走了两步,质问我们。
我这才看清那人,是个带着瓜皮帽的老头,还留着长辫子和八字胡,眼珠滴溜乱转,一看就是个精明的鬼。
鬼仙不答反问:“为何在此处作恶?”
老头胡子都翘起来了,气咻咻的:“啥作恶,我就是出来见见我的曾曾孙子,顺便告诉他,我家也是有好东西的,让他找出来卖掉,这样就有钱给我生曾曾曾孙子了。”
合着这老头是麻子叔的祖爷爷。
我打量他半天,倒是有点信了,仔细看他这身形和五官跟麻子叔是挺像。
鬼仙盯着他,目光冷冽,缓缓朝他走近。
老头被鬼仙打怕了,缩着脖子往后退,结巴着:“你……这是要干啥?”
“坟在哪儿?”鬼仙问。
老头脸色一变,哭丧着脸:“你要我坟里的宝贝?”
鬼仙右手握拳,骨结咯吱咯吱的响。
“就在这屋子的东南角。”老头瘪着嘴完,立马窜到墙角蹲着。
鬼仙看向我:“去叫人,挖坟。”
我应了声,出去跟麻子了这事。
他扛着铁锨往后厦走,跟我嘀咕:“这不能啊,我从来没听人过我家后厦有坟,还有宝贝。”
我扭头往后厦看,老头本来是眼巴巴的瞅着我们,听见麻子的话,叫嚷道:“你懂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