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手咋了?”我急道。
他毫不在意的:“没啥事,不心划的。”
看着那口子挺深,我想带爷爷去村卫生所看看,可他死活不去,吃完早饭就回屋了,还七天之内除了我不见其他人,有人来找他就他出门了。
我坐在门槛上,爷爷肯定有事瞒着我,他昨天出去的时候还满面愁容的,但晚上再见到的时候,他的神情就轻松很多,这中间是发生了啥事?
想到这里,我猛地站起来,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爷爷昨晚是咋知道我在山坡坟地的?
我可是天黑后偷偷过去的,连手电都没打,不可能被人看见。
难不成爷爷当时就在附近?
这下我怎么都坐不住了,瞧着爷爷屋里没动静就偷摸出了门,从村后绕到村西的山坡上,开始在山坡上转悠,最终在山坡背面那片坟地的下方看见了两堆纸灰。
我连忙跑过去,。
爷爷昨天果然是来这里上供了。
村里人上坟啥的从来不在地上,只有爷爷这么干。
爷爷在这里烧完纸,神情就轻松很多,鬼仙也是让我来挖东西,难不成这坟地里面有猫腻?
想到这里,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生怕再招个鬼回去,连忙跑回家了。
接下来几天,爷爷的情绪一天比一天好,手上的伤口却越来越多,我问他原因,他也不。
更让我心里没底的是鬼仙也没再出现。
我答应他的要求却没把东西挖出来,他竟然没来找我麻烦,不是那种东西最记仇,答应的必须做到吗?
我想问问爷爷,可总也找不到机会。
就这么过了三四天,红丽来了,她是由她男人背过来的。
我急忙把他们迎进来,给他们倒水。
红丽捧着水杯,抿了口,又干又白的嘴才好了点,“晓晓,你爷呢?”
我按照爷爷之前交代我的:“爷爷出门了,得过几天才能回来。”
红丽嗯了声,直直的看向我,“晓晓,我这两天老是梦见有个孩子哭,哭完了还跟我让晓晓快跑,我刚开始没当回事,后来越想越不对,就特地来告诉你一声。”
我听的后背一凉。
红丽攥住我的手,她人看着虚弱,手劲儿却很大,抓着我的手,用气声:“跑,知道不?”
完这句话她就弯腰咳嗽起来。
她男人连忙去给她拍背,等她咳嗽完又喂她喝口水,埋怨:“我当你要啥,就这些话我过来也能,你非要自己过来。”
红丽靠在他男人怀里,轻声:“我放心不下晓晓,想自己来看看。”
红丽又缓了会,又让她男人背着离开了。
这段时间,每个被讨债的人都让我跑,可爷爷却不让。
而且每当有人跟我这句话之后,紧接着就会有人遭殃。
大壮跟我完这句话,老杨叔死了、强子差点丢了性命,强子也跟我完这话后,红丽在山上流产了。
我开始慌了。
等中午爷爷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我赶紧把红丽的话跟他重复了一遍,爷爷听后思索半晌,:“看来我得快点。”
他连午饭都没吃,又跑回了屋里。
我注意到他右手腕又多了一道口子。
到了下午三四点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悄声挪到爷爷门外,从门缝往里看。
爷爷站在炕前,右手捏着一张黄纸,皱皱巴巴的,左手竖着两根手指头,朝地上指着。
就这么直挺挺的站了三四分钟,爷爷突然踮起脚后跟,脚尖着地,挪着步子,在屋里绕圈,他走的也不慢,可愣是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而且爷爷嘴角上翘,眼睛眨巴眨巴的,跟个女人似的扭腰摆胯。
我差点看笑了。
爷爷突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