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脚下的几株嫩叶植物上,忽而眼睛发亮。
只因他一眼看出,这些貌不惊人的绿色嫩叶上,竟有极为强劲的灵气环绕。
“子,就凭你刚才跟我话的态度,我本该直接杀了你。”
“但看你衣着打扮,并非我九黎族和潼花宗的人,我可以大发慈悲放你一马,只要你把这些草留下,你人就可以滚了。”
潼灵摸着下巴,目光一直在这些草叶上打转。
至于陆凡,他并未从他身上感觉到丝毫内劲,只当作是一个来此避世的普通人或旅游者,杀他犹如碾压蝼蚁,潼灵都懒得动手。
倒是这些灵气环绕的植物,被他一眼看中,一心要占为己有。
“你管它们叫草?”
陆凡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的嫩叶,摇摇头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才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
“有些人,一旦坐井观天久了,就容易变得狂妄自大。”
话间,他放下手里的水壶和锄头,缓缓走出院。
直到与潼灵面对面而立。
“我的一贯原则,是不予干涉。”
“本来嘛,这是你们九黎族还有潼花宗的陈年旧怨,与我无关。”
“我旁观我的,你杀你的,各自忙完,互不干涉。”
“但你想碰我的东西,就是在找死!”
陆凡声音森冷,眼中杀意迸现。
其他的幸存者,在极度的恐怖中,听见陆凡对潼灵这样的话,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阿妮娅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很痛,不是梦。
更觉得目瞪口呆。
此时此刻,站在面前的人可是潼灵。
半步宗师的实力,更练就了一身巫蛊邪术。
别是普通人,就连大部分的武者也不敢正眼看他。
陆凡敢对他话也就罢了。
话的口气竟然还如此狂妄。
简直匪夷所思!
“这傻子,是真的没长脑子吗?”
乌夏久瞠目结舌的想道。
今天他与陆凡第一次见面,就被当面叫嚣。
还只当陆凡是个不知天高地厚、不懂潼花宗实力的傻子。
如今看他对潼灵话的语气和态度。
还口出狂言是潼灵在找死,这简直是个脑袋空空的白痴。
那可是潼灵啊!
举手投足间焚杀一寨,潼花宗苗长老级别的武者,连他一掌都接不下来。
陆凡一个毛头子,年纪还没有他乌夏久大,就敢如此猖狂。
着实不可思议。
“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乌夏久在心里暗暗摇头,同时也恨自己不是陆凡。
如果他是陆凡,在刚才潼灵提出要用草换命的时候,他一定马统领那些破草双手奉上,现在早已逃之夭夭。
而不会搞成现在这种局面。
眼下,就算待会陆凡晓得厉害以后开口求饶。
看样子潼灵都不会放再放他一条生路了。
‘好!很好!惹得好!’
阿木生则满面红光,对于潼灵的畏惧已抛之脑后,满眼都是报复的快感。
‘当着阿妮朵的面赢了我,真以为自己就天下无敌了?这下惹着了不该惹的人,我倒要瞧你怎么死!’
阿木生心知,今天在场的幸存者,横竖是逃不了一死了。
但死前能看到羞辱了他的人能以更惨的方式被杀,还是让他感到由衷的高兴。
“原来他是个天生的自大狂。”
阿妮朵心的在阿妮娅耳边轻声嘀咕道。
结合这两天与陆凡的碰面,她已经明确的将陆凡定义成了一个“自大的花架子”——
没什么实力,但碰见谁